的倆人也該回來了。
「這裏是個地獄!快跑!」我呆呆地註視著絲綢般的落杯底,不時驅趕飛蟲襲擾,背後又傳來一聲低:「它會以一種你本想不到的方式結束。Alex,趕緊記起你是誰!」
這次我可以判明,這絕不是夢囈,因為屋裏除了我就只有她,再沒有第三個人。我忙竄到塌前,緊緊盯著紫發妞的臉打量,她依舊還是昏睡不醒,就在我想要放棄時,她的聲音再度響起,不是自天竺菊的嘴,而是像陰風般來來去去回蕩在頭頂。
「跟著漆黑脂,大腹便便的生態瓶,藍書本,可能還會瞧見樹,神像碑林,瞥見空隙的月光,失敗的人與留在底片上,四十一秒的真相,它們全都來自同一個地方,艱難前行了一千年。這是無路可逃的冤瓶,否則全人都會死去。」
「什麽意思?難說你被埋了金錢寶後,無意間成了某種更深老妖了麽?可我也同樣被填珠,為何什麽反應都沒有?」這些低最終像一陣風消逝在空氣中,我追著它了門來到過廊上,遠遠見得有條黑影在拱進狗,剛想揮手招呼,卻見來人是個我從未見過的兵士,他著一套四防暴作訓服,帶著防毒面罩遮住面容,手持一把銀光閃閃的大轉盤怪槍,正站在中央環顧四周。我不知其所謂何人?自不敢上前,便潛往暗處遁去。
既然是在躲避,索適才聽見的呢喃去找一漆黑脂,紫發妞所指的義,也許是指地上呈現噴濺狀撒開的汙垢。這些似血非血的東西到處都是,顯得淩亂難辨,但最終都指向廊尾端的斷梯前。我躡手躡腳爬到跟前,伸手去推,只聽得「喀嘭」一聲,底屜房有活動的機括,推將進去居然別有天,這暗門內,居然是個類似辦公室般的地方,中央頭上,赫然有個鑲金的邪教標誌,那就是圖書館內見到的樹!
「誒?難說這棵吃鼠王的樹不是景觀?而是他們的圖騰?」隨著逐步前行,更多標記現在各種品上,其中以一傾瀉滿地碎紙的櫥櫃居多。在這堆垃圾中,有散架的書籍,也有沒來得及燒毀的文件,還有撕爛的照片。我回憶著天竺菊的怪話去扒拉碎紙,終於在杯墊發現寫有文字的相片。翻開去看,是倆個極小的人像站在樹林前,並相互分得很開。
而背面留字卻寫了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人偶無法替代你與她,我無時不刻地思念著過去。而我堅信,終有一天我們終將團聚。
「這是什麽意思呢?」雖說飄渺的預言每一件都在發生,但我絲毫不明白紫發妞倒底要我看什麽,以及記起什麽來。就在我將照片納袋時,就覺腦袋被人用槍指著,透過玻璃反光,正是適才爬進來的大兵,這家夥走路悄無聲息,以至於站在背後我也應不到。
「將鋼叉扔掉,手保持在我的視線之內,慢慢轉過,讓我確認你的臉。」大兵拿著一本黑幫偷拍的相片簿細細查閱,當辨清長相後,不由長籲一氣,放了槍,說:「你就是九號,是嗎?醉蝶花小,別害怕,我是被派來帶你走的,雇主的名字叫古斯塔夫。」
「鴛鴦館老男人?他仍沒放棄我麽?他現在在哪?」我心頭一陣悸動,連番折騰我幾乎快將他遺忘,啟料他還是言必行,偷偷派人來接應我。不過,所謂的傭軍難就只有他一人?這大兵此前從沒見過,又是怎麽混進來的?
「客戶很有光啊,你果然是個絕世女。這裏只有我一個,其余人都藏在樹林裏。我搞了套郁金香製服混在人群裏,原打算趁亂接走你,誰知被座狼莫名其妙編隊伍一起去爬龍。結果所有同行的大兵中途被殲,只有我一人得以生還。」
「那麽,你是誰?我該怎麽稱呼?你怎麽會知自由憲兵隊的番號?」
「因為我也是自由憲兵的一員,只不過咱們的隊伍叫白鯨,同樣隸屬門徒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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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詞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