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早些時候,這夥娘們在附近山裏打獵,無意中驚動了鹿群,此人被撞馬,掛在鹿角上拖行了一英裏半,直至眾女斃殺了麋鹿才歇止。她被發現時
康斯坦丁站在門前,默默聽著這個垂死之人的輕嘆,想要搞清她發生了什麽事。結果黑發女說了沒多久,雙一蹬翹辮了。原來此人便是這座堡壘的主事,她與一班誌同合的女經營著場,時常愛幹些懲惡揚善的壯舉,在周遭一帶十分名,被人稱為七煞女。
「你覺得換一個人,例如正直者,她就不會碰你了嗎?真是天真。既然你們是來找尋答案的,那最好別打斷我,否則想要說清全,恐怕一天一夜也夠嗆。」蟲女人示意天竺菊保持躺姿,說:「剛才我給你的不是靈戒,太陽蛇卵彌足珍貴,不是想要就能獲得的。因此,你還是休養為主。我告訴醉蝶花,讓她別怕我,你也該如此。既然善良公羊狂熱地愛過你,即便不再來往,往日義猶在。你告訴我,他與過去,有哪些不同?」
「你是說,希娜也投靠了塵民?那她也在這裏嗎?有人數月前曾在佛州見過她。」天竺菊攀著奧萊莉寬厚的肩坐直,問:「可是,信仰歸信仰,稻草男孩幹嘛非得殺我?」
「是的,她也重獲了左臂,這就是真神賜予的門見面禮,塵民們這種儀式叫洗心。洗心,顧名思義就是洗潔塵世的汙垢,蕩滌塵世之記憶,與所有緣作切割。而我比較幸運,不必受洗,因為真神選擇我有他特殊的用意,那就是替換並成為莉莉絲們的新大長老。」
「誰?誰在那裏?」一個氣若遊絲的聲音響起,破屋墻角斜倚著一個負重傷的黑發女人,她聞聽四周傳來輕微腳步,以及黑暗中有對熠熠發光的大,不由驚得倒一冷氣,自言自語:「難我的大限到了嗎?你就是死神,是來帶我走的,對嗎?」
「你是說,所謂的塵民,基本成分都源自三大世界?可如此繁雜的信仰,又要怎麽到統一呢?」我替她點燃火,指著天竺菊問:「為什麽稻草修士也混跡在你們當中?你可知?在呂庫古陰宅時,他狂熱地愛上了這個妞,甚至願意為她付生命,現今為何會此毒手?」
加塵民後不久的康斯坦丁,在某一晚受到了將貝巴因的召,對方讓她通過胡桃蛾的樹瘤朽果降世,並沿著枯河去往上遊,當爬地面後,她會見到一座中古時期的舊碉堡。神說設法這個陌生環境,等待合適的機會,先剔除原有的大長老,然後冒名頂替。在那深不見底的龍磐底,即便為蒼鹡鸰的她,依舊被繞得七葷八素,直至嗅到一腐敗的空氣,她化為無數飛蟲與蛤蟆爬破墟,正現在一座密閉的樹心之中。
「睛,他重新獲得了一對睛。」紫發妞低頭沈思,問:「難你是說,希娜也重新?」
1973年,有個倒黴,在住家附近公園前的十字路被租車撞死;隔開一年,此人的雙胞胎弟弟也在同一個位置被租車撞死。令人詫異的是,撞死他們的是同一個司機,車內坐著的又是同一個人。這種巧合發生的機率僅有九千萬分之一,但它卻在現實裏發生了。
「他們無門無派,也沒有名稱,名喚遊走於星屑陰影之的人,或者叫塵民。用灰塵這種詞匯來形容自己的卑微,只因所有成員都是遭大眾遺忘之人,有一些就像我,在官方文件上被標註已死亡;還有一些,例如叛逃者或者被放者,遊走在三個世界的邊緣。」康斯坦丁問我要過一支煙,端在指尖把玩,自嘲地笑:「我很喜歡那種氛圍,沒有階層,也沒有事,眾者皆平等,所有人都擁有發言權。塵民的本質,與莉莉絲們的氛圍很相似。」
,撥通了拉多克的電話,並同時開啟錄音。
「當然知,善良公羊與正直者布倫希爾,就是我親手招募的,那是另一段漫長的故事,你明白與否並不重要。」她若有所思地望著漆黑天頂,嘆:「想成為塵民,只有一個條件,那便是放棄曾經的人生,只能信奉唯一真神,他們會給你三十天時間決定去留。」
站在積潭中央往上眺望,一切果如神明所指示的,有條大細的噴,似乎連接著上端某個秘密場所。倘若以人的姿態去爬,行不到半途便要打回府,因為這是被人為填堵的,以鹡鸰的視野可以看穿,窄小石隙內滿是混凝土渣。蟲女人見四皆無,便一心銳意往上竄走,當再度匯攏整合為人形時,她的面前是條日久失修的地窖,門汀路面上劃過兩條血線,最終歸結在某扇銹跡斑斑的牢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