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好嗎?在想什麼?」藍花楹踱步來到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臉,問。
「別走那麼快,」天竺菊一把拖住她,說:「之後就得爬龍,多留些時間給你我吧。」
「我急於想回到自己的世界,正為了搞懂這一切,至於能否相逢,也許只有神清里那個陌生女人知答案。我們有時會聊天,她曾說結局都很差。」藍花楹哀嘆一聲,拍打着她雨披上的煙灰,:「咱們還是別說這些喪氣話,餘的一天裡,我想帶着好心度過它。」
然而這通話說完,卻不見任何回應,藍花楹側目去看,見她正失神地剝着樹,兩發直。久而久之天竺菊緩了過來,臉變得愈加慘白,喃喃自語:「走了以後?是啊。」
那麼事實真像天竺菊所預判的那樣嗎?她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更大的危機正在接踵而來。撲場的沙利文,在越過門檻的一極霎,人化在了空氣之中。待到笨頭笨腦的人頭馬也踱步來,空地間的三龍捲已經式微,碉樓一線基本被聯合軍團所控制。
這是一個不得不面對的問題,天竺菊時刻記得,卻又不停想要遺忘。天無不散的宴席,待到明天來臨,倆人將再度被迫分開,團聚則無期。該怎麼辦?她無數次在黑夜裡驚醒,搓着臉思慮,猶如來到世界末日。倘若Krys從神清之中解脫來,當見到這樣的自己要怎麼面對?兩者相比,囂塵之海時的苦戀更蝕骨銷魂,早已超了對她的愛。
「剛才你的話說得太重了。」藍花楹朝遠處打量一番,又重新退了回去,點起支煙說:「醉蝶花堅持要來,並不全是因為積極,她其實與你一樣,想尋覓這個機會與Dixie單獨相處。鑑於妖化速度那麼快,應該會有許多話想說。有我在還可以協調你們,但我走了以後呢?」
原來丘的聖維塔萊見重型拖車無法立即趕到,只得安排技師重新爬進艾布拉姆斯,稍稍移動了幾個角度,便立即讓來。其餘人等在牽引走障礙貨車的同時,人員也在不停穿,終於與逃北館的五個人成功會師。然後他們穩紮穩打,一旦牢固戰線便立即反擊。就這樣,鳥群蟲蟻在
憑心而論,天竺菊對Krys一往深,忠心從未改變,但被困在鏡像世界的小蒼蘭,生命永遠定格在6月13號晚間十點五十五分,她戰死於血腥無比的雷音瓮,時年二十二歲。
籠小鳥,一轉到沒人之處,便迫不及待地摟在一起,斜倚在樹幹前激吻。盡興過後,她倆整了整衣衫繼續趕路。時隔不久,奧萊莉與Dixie的影,現在目視所及的銀杏樹。
「你能明白嗎?我的未來,早在暗世界鼠輩們現以前,就已經註定。你問了個好問題,孩該怎麼辦?她是多麼可憐,一切源就是因為有我和Krys這種不靠譜的爸媽,我倆自己都過得磕磕絆絆,哪能給予她幸福?只有無盡的動盪與苦難,Catherine不該降生在這個世上。」天竺菊熱淚橫,慘笑起來:「因此,倘若我倆都不在了,她會被別人領養,反而將回歸正常,像普通人那樣長大成家,躲避濁世紛擾,平靜終老。」
「在塵民中,像你這樣的人有許多。」西隨敷衍了幾句,不時抬腕看表。天竺菊趁她心不在焉,猛地掏雷鳥照面擲去,白光乍起之際,她不所料地應聲倒。
「看來她們都還活着,只是被某種邪術控制了!」天竺菊又驚又喜,剛想攙她起來,不免瞧見摔落一旁的煤鏟,瞬間明白了過來。原來番茄所謂的無限生命,全基於這些僵站的莉莉絲們,只要襲擊她就等於是在斬殺妹們。不過,機會稍縱即逝,當她回過神來,自己已被她們團團包圍,所有的罩袍女從懷中掏怪刀,照着她劈頭蓋腦刺來。
「我實在太自私了,這趟佐治亞之行,我等於是強拖着她上了賊船,醉蝶花本該待在派恩維爾,卻困守在此獨自煎熬。小蒼蘭,你總說為半妖,能夠看破各條時空線,那麼你我會不會再次重逢?或者,在遭遇暗世界之外的時空線里,我們又是怎樣的?」
緊跟着,天竺菊快步折回場,一來想看看唱者究竟是何方神聖,二來打算將莉莉絲們推門外,能救幾個算幾個。這件事是她與醉蝶花的共同心願,甚至也包括了Dixie。然而,現在前的,卻是鳶尾蝶倒在血泊之中,半張臉掉落在神龕前,她並沒有死,手腳機械地想撐起,仍打算回到隊列中,同別人那般噴吐妖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