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起初他們對付夜弓鳥很得心應手,死神般的怪人化為粉屑般更小的蟲群,一時之間擋住了群賊。然而死者穿膛破肚的慘狀非但沒能嚇阻眾人,反倒激發起無窮怒火。一時間,鴉片膏般的粘稠,氣膠彈以及各種紅霰橫飛,楞是將之倒了回去。
眨間,四個罩袍怪人被殺到只剩一個,這只老妖見大勢已去,不論如何也扛不住鐵血洪,便將目光盯上了艾布拉姆斯,它賺足最後一勁,竄進了坦克炮膛,通過隔離艙,重型發動機層層障礙,最終破進M1A1內環駕駛艙,將裏頭三名乘員穿耳絞殺幹凈,終於撞上瓦礫堆,橫在角碉前徹底熄火了。整條坡上布滿瀝青般的紫脂,完全遮蓋住底紅土。趕來增援的塑骨雲鱸無一生還,連同最早斃命的兩只輝光,全葬在前沿阻擊戰中。
當走到這一步,圍山黑幫紛紛接到通知,有人正在集運站前公開撒幣,群賊在老大們的帶領,呼啦啦散去大半。步擊之影與門徒解散完群賊後,開始亮自己真正的銳,全副武裝的世界之和郁金香,換裝好新的彈匣和槍械,搭坐改裝垃圾車和牽引車預備登山。
與此同時,在巨漢的引導,我也終於找到了兩只公羊,他們正停在一段樹樁前舉棋不定。分別半日又再度重逢,現場好像只有我一人喜望外,他倆緒卻很穩定。我忙將大長老被囚之事說與他們知,幾番周折才將消息發送去。一切恰如我所料,丘之人連藥店老板的影都沒撞見,他多半是走半,被前慘烈一幕給嚇阻又退走了。步擊之影的家們大夢初醒,忙喝止住進攻勢頭,又重新走回蓬帳與聖維塔萊商議,等待一步進展。
「你們接著打算上哪?這段樹樁又是什麽?」我長籲一氣,攀著琴弦的肩頭問。
「我聽說強攻百花金壇十分成功,大鱸形蟲已被殺退擊走,原打算尾隨郁金香過去與那頭來的人匯合,並將幾個疑點報告給月影,大致就是如此。」他示意我們別圍聚在此,向著其他進發,整個人卻顯得無打采,一問才知要求被決策層否決了。
「那不是好事嗎?他們不要求你們接戰,只是在此待命,這種天大好事別人想盼還盼不來。」裘薩克推了拉多克剃刀一把,問:「聽著,完丈夫正在追蹤一個人,你倆是否撞見有個聖維塔萊裝束的女?她就是你們總會提起的泅之星,那潑婦現在跑哪去了?」
「一刻鐘前追著香橙妹往龍磐方向跑了,我倆知她是奧萊莉,沒事招惹她幹嘛?」
「那個不是香橙,真正的她在前幾輪炮擊中被轟死在角碉破樓裏,你們所見的那個女人其實是勿忘我,受藥店老板誤導我原以為她是個領隊,實際她正在忙私活。」我無不遺憾地聳聳肩,嘆:「奧萊莉還是勿忘我,都在找同一個人,那就是杏,不論誰得手,她都能確保安全。事到如今我還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範胖幾個被人拿了,天竺菊也在那裏。更要命的是,我必須去見一見康斯坦丁,可問題是該如何當著眾人的面闖泛渣之井呢?」
「醉蝶花,別說的那麽蓄,其實你已是心急火燎,想從咱倆上打主意,對嗎?」琴弦將手一攤,苦笑:「可惜,這種事也許只有獍行辦得成,咱倆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