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說我今生還有可能再見到Dixie,是不是那樣?告訴我該怎麼。」
「完全有可能,萬事無絕對。但這當真是件好事嗎?恐怕你會很失望喲。」枯瘦女人收起電煙,朝着另一個方向離去,:「據現場的錄音報告,女妖在涅前最後一句話是:Besson,我原諒你,安息吧,我帶你回家。這亦表明,她的靈體沉湎在與你交織的某一段記憶中。然而,要是給她知你並沒有死,那就成了深重的欺騙,她會然大怒,將以往你留給她的負面緒成百倍發來,到那時,你將成天生活在被她不停追殺的絕境。」
「我了太多令迪噁心之事,即便被她生吞活剝,吃到骨頭渣都不剩,我也願意!」我追着她飛奔而去,然而怪人又像前一次憑空消失在空氣中,什麼話都沒留。
「覺得很奇怪,是不是?咱們一邊說話。」五分鐘後,我在鏡房再度遇上魂鐮,他撫着我的肩吞雲吐霧,:「這件事他們得很過分,步擊之影的人擔心因此會產生哀鳥現象,雌鳥死後雄鳥也會絕塵而去,所以才故意與你對話。而我知,你絕不會為電視台姑娘殉。」
「噢?是嗎?那我立即死給你看。」我掙脫他糙的手,擺頭撞南牆狀。
「好啦,你現在也只能在我面前耍耍小。」尤比西奧一把抱住我小蠻腰,笑了:「難不想知談判結果麼?在冷庫時,你不停追問的金卷,裡頭究竟記載了什麼。」
「那時是因為冷,牙齒不住打架,所以才要分散力,隨便聽你鬼扯幾句罷了。不過你既然想說,那就說吧。」我奪過他手中煙盒為自己點了一支,揣進自己兜里。
「這金卷其實壓在兄弟會地窖里已有好幾百年,過去的人們只將它當作一段榮耀,從未細心研究過它記載的內容。被擠決策層後,我回了趟牙,正巧遇見公羊們在每年例行的天浴。噢,那不是儀式,而是將庫藏的寶和藏卷搬到山上曬太陽,防霉清洗罷了。」魂鐮腳步不閒着,邀我與他往電梯去,說:「那就需要有人分類,修綴,或重新裝訂,我正巧就是負責這分工作。當時我產生了一種衝動,想看看那副掘墓人面罩的油畫。」
結果,尤比西奧油畫沒找到,卻發現了鑲着金邊的羊紙,啟開後瞥見邊角有着黃金駝鹿圖案,於是便找了片山石,啃着乾麵包閱讀起來。哪知這個無心之舉,又將自己重新挪回了事件漩渦中心。當晚午夜時分,透着陳腐木料氣味的圖書館內,有倆人躋在案桌邊上,大瞪小盯着這卷羊紙。這是因為,卷里所描繪的,恰是夜襲西班牙皇家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