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她將長發挽起,覆上雨披帶起風兜,開始朝前緩緩過去。醉蝶花已被移往他處,繼續蠻勇無謀地衝擊營盤顯然失去了意義。那是否折轉爬坡回貝巴因場呢?坦克就停在路旁,從碉樓往眺望一目了然,莉莉絲們理應都瞧見了。這麼一來,自己瞎忙一場,實在叫人很不甘心。女播報這回取了聚集點教訓,凝了凝神放亮罩,先窺透雨棚內,查找他們都躲藏在哪,然後偷襲人員稀少的棚,迫他們交待傻妞被關在何處。
自打來過女神峰後,她逐漸習慣了騎馬,覺得比起黃斑羚靈便許多。馬匹不限地形,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既不必考慮加油,也不用擔心會吃罰單。到了目的地一拍屁,它自己就會原路回去,實在是佐治亞旅行的一大特。不過這是一步考慮的,現在得先忙正事。
認同為老妖,照此去的話將變得很糟。」巨漢扭了扭脖,散步般走着,自言自語:「她與我有什麼關係?且品味那麼差,心心念着那個渣男,我幹嘛要委曲求全?真是好心被當驢肝肺。」
「不過就算摸清位置,到時又該怎樣闖關越隘去往他地呢?該死,我太馬虎了,兩手機全在大漢手裡,我只顧着跑卻將它們忘得一乾二淨。」她就這般一路埋怨一路摸索,來到了蓬帳跟前,只見一匹頭大馬正矗立在荒草地間,鼻孔噴着白氣,那是銳將的坐騎。
「我只問一遍,若敢騙我,你腦袋就別想要了。」她略略鬆開陰爪,問:「她被關在哪?」
「她哪都沒去,醉蝶花已經不在了,」男孩猶豫再三,忽然一把推開Dixie將起來,朝着棚外奔跑,失魂落魄地狂叫:「你聽不明白嗎?小已經掛了!」
穿行在豪雨的Dixie,如一紫劍刃劈開沫狂奔,很快回到起初窺探敵的樹冠,只見那輛艾布拉姆斯熄火停在路邊,搭乘的紅骷髏們不見了蹤影,許是一頭扎進了林立的雨棚內休憩去了。比起十幾分鐘前,營盤顯得更加沉寂,不僅沒有徘徊四周的梢,就連蓬帳內的喧吵聲也微弱了許多,四周靜得可怕,群賊們似乎一都人間蒸發了。
「She’s gone?」Dixie只覺晴空霹靂,當即傻楞在當場,男孩究竟說的是死了還是離開了?在這兩小時裡,她究竟
「誰問你這個?我知她被轉移去了其他鎮,現在人關在何處?」
「我真是個犯賤的蠢驢,每次被女妖揍罵,反倒覺得很享樂,真是天曉得,我怎會對她來了覺?」巨漢掏手機,一邊撥打一邊朝着來路快步而去。
撞見這一幕,她顯得猶豫不決,莫非沒將拳王打暈麼?他許是起後立即通知了黑幫。可真要如此,鐵狼騎軍應該上動員,在公路上嚴陣以待才是,怎麼反顯得如此鬆懈?
「沒想到,咱們又見面了。」Dixie不動聲地撩開雨簾,猛然間現在這個全無提防的傢伙面前,一腳蹬在他腹,然後騎將上去,死死掐住他脖獰笑起來。破相小本就心神不寧,時刻擔心自己再遭擄掠,哪知又遇上這個煞星,嚇得幾乎背過氣去。
「我太把自己當回事了。」Dixie撇了撇嘴,暗自嘆:「我給他們的印象,只是與傻妞潛綁走破相小罷了,人們甚至都沒見過我這張臉,又怎會興師動眾呢?」
正這般邊走邊罵,他忽然停腳步,不由自主轉過去,心頭不免一凜。
「她不在,小已經不在了。」男孩咽了,避開女漆黑的雙目,驚恐地應答,話音未落,便挨了個帶血耳光,得半側臉頰火辣辣地痛,瞬間耳朵失了聰。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啊,」他竭力掙扎着,淚噴湧來,叫:「早知我也跟着他們跑了,你幹嘛總找我麻煩?我不想再被帶上山!快鬆手,我不上氣來了。」
群賊自娛自樂了大半夜也有些累了,再遭上這種壞天氣,更沒心泡在雨,此刻正三三兩兩躲在棚里坐等開飯。細數來人缺了一些,似乎分去忙活其他去了。倘若醉蝶花沒被要挾山,此刻倒是妹會突圍的最佳時機。她就這般胡思亂想,來到了最後一排雨棚,忽然望見一條熟悉的影,正形單影孤地坐在沙灘椅上,整理着自己的破包。
「真是毫無天理,我究竟怎麼了?」不論裘薩克怎麼惱怒,一心想要忘卻不快,但Dixie的影始終浮現在前,揮之不去。他忽然對這個殘暴女人怦然心動起來,也被她的悲壯所染。拳王覺得自己不可理喻,似乎對妖化的女有着天然好,試想一,若沒有見識呂庫古小在陰蜮揮灑鮮血的那一幕,尋常生活中,她也只是一個鄰家小妹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