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理所當然地,認為我乖乖就範才符合這種困境?那麼想便大錯特錯了!」我拼死將頭一偏,掙脫了他的雞爪,掄起胳臂一記帶血耳光狠狠在此人臉上,他原地轉了三個圈才穩住段,頓時懵在當場。邊上那個想幫手,也被我一腳掃倒在地。
「不,我的行事風格,喜愛將事絕,不給自己留退路,如此才能心無旁騖專注一件事,你們這些鄉人是什麼心態我一清二楚。放在平日裡,我這種人,你連搭訕的份都沒有,而今落在手裡便要肆意發一番,以填補扭曲變態之心。可老娘偏不打算讓你們得逞。既然戰慄發抖不免被強暴,拼死角斗也要被強暴,為何不選擇後者?那樣更痛快,你們一起上吧!」
「九號,你來了啊,若是早幾個鐘頭來?還能吃到一鍋熱騰騰的燴刺蝟,現在嘛,只能坐冷板凳了。不介意叔叔們先開個小會,來決定要怎麼處置你吧?」健碩的輪椅男探半個腦袋,沖悍將努努嘴示意他進棚,三心兩意地哼唧着。壯漢拉開門帘的一刻,不覺愣了愣,似乎說了句「不會吧,這麼快?」我正想上前探視,長發便被人拽在手中。
「為了虛榮心?小你有些想多了,這種事大家當不曾發生過,沒人會提,誰又會知?而到時你卻又早死了,還自得個屁?不過,湊近一看你果然是天姿國,人間不常有的女,不愧是豺狗幫老大的玩,真這麼砍死你有些浪費了。」光頭男人的不要臉在眾人里又上一個新台階,他奸笑起來,回頭掃了破相小一,問:「你被她們拿獲並囚禁過,上面的娘們里,以她的姿容,算是幾品貨?媽的,我真想現在就強攻上去看看。」
「上次將贖金留來的,正是這個女的,我與她沒有讎隙。此女與賊
「讓她來好了,老就用這雙手將她筋剝!那麼你呢,鍋鏟?不想報一箭之仇麼?」
「媽的,我看你是昏了頭了,還以為在你們那個淫窩裡?想幹嘛就幹嘛?這是咱們的地盤!」兩隻瘦猴將人扶起後,衝着我劈頭蓋腦亂吐唾沫,罵:「難你想求個痛快?」
「這女的拳腳不輸男人,單打獨鬥很難制服,但依舊還是個娘們氣力。唯有我她對付不了,兩次都折在我手裡,要不是靠邪門歪,在那天就被擰腦袋,你們哪,還太年輕。」側目去看,是蒙洛大戰時率領箭鏃圍的光頭大漢,他赤着上,腰腹間打着繃帶,陰襲我的正是他。我被糙漢鎖住脖,他聲叫罵起來:「問你哪,幹嘛發了瘋般拼命?」
言,我是邪教怪胎里最溫善的一個,主動留醫藥費,以及竭盡所能阻擋他人報復。只不過被這種勢頭挾裹,只得隨大喝。
雨天泥濘濕,外加除了自己外全都是敵人,我藉助軀靈活在人堆里左躲右閃,蟊賊群起撲來時頓時滾作一團,反倒礙手礙腳起來,我從縫隙中爬,伸手就往後褲袋掏,打算翻找匕首防,啟料後脖頸被人狠命一斬,半扇如爛泥般癱軟來。
「大人們說話,小孩別去湊熱鬧,還是陪我們一起快活快活。」撈住髮絲的是某個猥瑣男,邊上有人幫腔,問就在大中央泡在雨中嗎?此人開懷暢笑,答這又有什麼不可以的。總而言之,我為獵,被陷在這群禽獸之中,跟着的命運會如何,可想而知。
一交上手,我發現再次低估了蟊賊們的無恥。過去在派恩維爾,聽迪說超市門前氓們被她修理後選擇報警,還去九頻潑豬血,總以為是藝術誇張,啟料現實里也給我遇上了。賊人們一聽我選擇開打便蜂湧而上,幾十人開始了圍毆。原以為面對弱質女,他們多少也會有所顧忌,人起碼還是會要張臉。然而,顏面這種事與他們可有可無,只求發和痛快。
「她是賊婆娘里長相最的一個。雖然還有幾個年輕少女,但與她不能比。此女從沒為難過我,而且處處幫襯着我不被剮害,這麼待她。。。」詩人戰戰兢兢應答,這小學乖了,既然自己在大眾底被帶走,有這次難保說就沒有一次,多少該為自己考慮後路。正為我打圓場,卻被自家人一瞪,慌忙改:「我的意思是,她們里有一個恐怖的娘們,肢體接觸時冰得像死人,那氣氛隔着罩袍也能悟。此人與她沾親帶故,一定會相機來報復。」
「雖然仗着人多,但你們心裡怕我,不必否認,我看得來。單獨面對時,別說是你,就連那兩個狗頭軍師般的瘦猴也不敢太放肆,你們中沒有一人是我對手。有時我覺得很有趣,喜愛給自己設困局,至於結果被打趴在意料之中,這毫無懸念。就個人來說,是一隻鳳凰敗給一大群村狗,總之令人沾沾自得。你為混黑的,連這點也不懂嗎?多棒的凱旋禮呢,幾十個男人豁命,終於辦了一個女。」我反倒變得心舒暢,開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