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如果真像藥店老闆描述的那樣,大長老是斷斷不能忍受的。如此看來,他反倒應該酬謝你才是。」農婦也一同訕笑起來,用肘窩頂了頂她,問:「真的假的?」
「如果我回答你,暴行的並不是我,你信嗎?」她在雨中收停腳步,側過臉來問。
「我是在不知不覺中而成了現在的模樣,觸發我大變的,正是無恥之徒對醉蝶花犯的諸多惡行。我被沖天怒火所駕馭,從此一發不可收,只要這個紫狐狸現在兩百米範圍內,我就會立即發現,並主動反擊。所以,無恥之徒實際挨了我很多頓毒打。但她也是一隻老妖,每回都能順利逃跑。後來,我也找了些關係詢問,有行的人說,那叫念。」
「原來如此,那什麼叫念?因對手而重塑了自己嗎?」艾莉森撥着腳野花,問。
「我怎不擔心呢?現在就你我。你對待藥店老闆那麼殘暴,着實驚呆了大家,這種事只有棗才得。不過我覺得鏈的說法有些鬼扯,真要這麼算,那該被揍的妹可太多了,阿斯蘭和佐伊也同樣染指過她。難是因為布雷德利已成了老妖,你覺得施加再多暴也無關緊要嗎?」艾莉森指了指自己,笑:「雖說我是個殺豬的,又擅長使刀,但其實很膽小,你真讓我去揍人,那種事絕對辦不到,我充其量只會恐嚇。對了,你幹嘛那麼恨他?」
「對他來說是好事,但對我來說,就是絕對的壞事。」啟料Dixie正襟危坐,臉上凝結起惆悵,她指了指心窩,:「我快要控制不了這副軀了,難保往後還會犯多少殘暴行徑。我擔心隨時會被這邪惡力量所吞噬,
「願聞其詳。」農婦本就是好打聽閒不來的人,自是饒有興趣,為她亮了火。
「不是多重人格,而是我知必須得那麼,當心頭起了念後,卻怎麼都停不手。與布雷德利交手的每個細節我都記得,但遏制不了這副失控的軀,所以我不敢深想去,你暫時將它定義為鏈好了。」她緊挨着艾莉森坐,又要過一支Weed,說:「妖與妖之間,能相互觸到對方,嗅彼此氣息。為了解釋這個問題,我必須從自己開始說起。」
「誒?」農婦愣了愣,見月壟圓屋已近在前,索找了片土坐,好奇起來,問:「你是說自己擁有多重人格麼?我沒有其他意思,藥店老闆的確很賤,但那樣有些過了。」
「這就是神殺,等生對低等生的支,猶如老鼠害怕貓,知了會被螳螂吃掉。他化妖的頭一步還沒跨去,卻已被我殺了,那樣便成全了一個最初狀態的藥店老闆。倘若在我化妖當晚,無恥之徒能登門懇求我的原諒,興許也不會導致現在這種地步。」她朝遠處若影若現的鐘樓尖頂掃了一,笑了:「即便我不手,康斯坦丁最終也會受不了,那樣他豈不是更尷尬麼?只有當你成為半妖才能心有體會。妖並不都是邪煞,同樣分好與壞。」
「人會因經歷而轉變,因童年陰影影響心,對妖怪來說也是一樣啊。在化妖的一刻,你就被定型了來,想要後期改觀基本是不可能的,藥店老闆也是同樣理。」Dixie安撫躁亂的心,嘆:「在他化妖的一刻,滿腦都是報復和望,所以在短短不到半小時裡,兩個妞全被他姦污了。長久去這分望會無限膨脹,到那時,藉助蒼鶺鴒的散形術,不知他會禍害多少妹。所以才要在此人未完全領悟前,斷了他的念,也就是神殺,剝除這份原始衝動。由我這個惡人,用極度殘暴的方式給他建立敬畏之心。」
她厚實的肩頭,寬:「艾莉森,咱倆剛一見面,我已通過氣味知了。正因我也同樣虧欠他許多,這才冒失地跑來佐治亞,我不想繼續這麼去,我也怪不得任何人。要怨只能怨自己,所以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負擔。」
「有點意思啊,Dixie,你是說以這種鋤暴安良的手段切斷他的慾念,但如何來保證他不是敷衍。為了避免挨打,暫且忍氣吞聲,表面臣服實則心頭暗湧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