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了?沒見別人四縱火嗎?我幹嘛要將他安置在底,你不明白嗎?那是因為哪怕女神峰化為一片白地,地窖也是最後才遭殃,到那時我早死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艾莉森雙目一紅,抱著臉哀傷不已,說:「你經歷過十月懷胎嗎?你有自己的小孩嗎?你參加過親人葬禮嗎?你有為別人過一次早餐嗎?醉蝶花,你什麽都不懂,只是個黃丫頭!」
「艾莉森,你所說的一切,我都能體會,我也曾經是一個母親,我的男孩罹難時年僅七歲。」站立一旁的迪悲慟不已,她向我使了個,這種場面我應付不了,還是忙自己的去吧。說罷,她緊挨著農婦席地坐,捧起對方的手,緩緩傾吐起自己的不幸來。
接著又該幹什麽呢?似乎有無計其數的事要,又全然沒有方向。我照禮貌者的要求,照例給小老漢去了個電話,告知了當前進度。隨著時間逝,他變得越來越沒有耐心,此刻正率領著大隊人馬移師斯巴達周遭的大回避場。我的話只能激起博爾頓更大的不滿,倘若我此刻站在世界之堆裏,必然會被他噴得滿臉唾沫星。不過,謾罵終究解決不了問題,沈片刻後,他說再放緩一個小時,但早晨九點前,不論如何都必須給到他確切答案。
「別我達全面進攻的號令!小女友跟著呂庫古小瞎忙什麽呢?別忘了,次級鉆冠頭絨雲在她體內!萬一那巫婆現在現了,咱們豈不是白忙一場?設法去將倆人召回,找龍本是多此一舉!找到了屍又怎樣?你的辦事能力,比我想的還差勁!」
「說說簡單,公路都叫你們封鎖了,找到她又要怎麽召回?你一點不擔心她會事麽?」
「沒有人會與錢過不去,讓黑幫松開路放人回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麽?休要跟我磨嘴,去將場在哪查清,別搞得像上次那樣大敗而還,大家還好相見!」小老漢幹笑幾聲,:「私交歸私交,與宏圖大誌相比,她什麽都不是,是可以被消耗的代價。」
一陣令人絕望的忙音傳響,我被他氣得面發白嘴角搐,然而卻毫無辦法。
「你打算給伊騰頓的人去電話麽?」拉多克剃刀聳聳肩,走到邊,朝後一大堆老式獵槍努努嘴,說:「我全驗過了,許多都破得無法再用,以這堆燒火棍,別人只消攻破碉樓沖進來,一眨功夫咱們就會被殺個幹幹凈凈。那個老板找沒找增援可以緩一步,你讓他設法搞些製式步槍來,比什麽都強!醉蝶花,我等起碼要有自救能力啊!」
那麽第二個電話顯而易見的,躍在鴛鴦茶的手機上。他抓起後跟我交待了進度,盡天公不作,但汙處理廠的挖掘工作仍很成功,再有半小時應該就能完全打通。龍的三個女的,目前往回走了一個,當剩的天竺菊聽見挖掘機聲音,始終在不停叫,急切地想要讓外界知些什麽。現場有個瘦小男孩,自稱是她朋友,正打算冒險去將人帶上來。
「你那裏怎麽樣?匪幫有沒有將坦克拖走?這些該死的混,等要真正用人,卻連一個電話都不回我!」他顯得心煩氣躁,正在雨中漫步,:「最快趕到女神峰,應該是午了。」
「這裏一切安好,仍處在對峙中。別將心思花在我上,對話時圍山黑幫已反,他們恐將對你不利!我認為增派的軍事人員,你還是用來保護自己會更好。」我剛說一半,手機便被拉多克奪了去,他將前困境快速吐完,然後將電話丟還給我,獨自忙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