桿夜燈,雙方共發三輪槍,誰擊碎得多就算誰贏。
這些黑幫別看個個肌肉腦袋,卻得跟猴似的。公路空曠坡又是條風,鐵蓮很容易就被刮偏方向;而反觀女神峰,卻是一個相對息風的城寨,他們只消繞過坡,在樹林前擊,準度完全能夠把控。如此一本萬利之事,贏了還有女人玩,只有傻瓜才會不同意。
「別繼續圍觀了,破相小找到了。」我推了把迪,要她別站在人後當觀眾,目標人現了。他正站在前排,邊擁簇著十余個人,想靠近是很容易,但又要怎麽帶走他?總之左思右想,也找不破綻。我只得苦著臉向她建議,要不索咱們換個邊緣人綁走算了。
「不,定好的計劃,別因略微挫折就隨便放棄,繼續觀察一陣再說吧。」她問我要過一支煙著,問:「我想知,你當時為何非要選他?我也考慮過這種問題會發生。」
「嗯,那是因為他打不過我,看著就很沒用,若換個五大三的,我會緊張啊。」
正聊著天,她忽然對我了個噤聲,指著前方要我去看。破相小去支燈了,第一輪鬥槍的人選是騎馬男,他顯得很有信心,抓起一把空槍對準城頭,嘴裏發一聲啪。迪腳步輕移,繞到了人群邊緣,我不知其所為何意,也跟著她走。待到繞定,就聽得嘹亮的槍響劃過夜空,敵我兩盞燈應聲而滅。銳將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確實是個好把式。
見他百步穿楊彈無虛發,底群賊瞬間變得如癡如醉,歡呼雀躍。迪卻皺著眉頭,又往另一個方向繞圈。我再也忍不了,一把握住她的手指,問這麽繞來繞去究竟想怎麽幹?
「這個孩正巧站在步槍前,我想讓它們炸膛,但前方被人擋著,容易造成誤傷,所以才要尋找合適的位置。」這個女人簡直是一筋,她絲毫沒想過四周之人與我們是敵我關系,卻只想避免誤傷,趁其傷了手腳回後方包紮時再設法擒。聽完她的見解,我徹底無語。
然而,機會很快就給她等來了。第二輪鬥槍開始前,騎馬男抓了把破的,待到擊發時卡殼了,只得再換一把。破相小便蹲在泥濘中檢查槍械,只見迪雙目開始透黑,陣陣弧光從田步槍槍膛內透了來,伴著一聲脆音頓時炸了膛!破相小人倒沒事,卻嚇得跌坐在地,臉上多了兩血。他見四周都在哄堂大笑,便甩了甩手往回走,嚷嚷著要去看醫生。
「機會來了!」我尾隨其後,跟著此人一塊進了雨棚,想打暈破相小很容易,但會發響動。我挑開尖,腦袋上方蔓黑霧,緩緩來到此人背後。男孩正在抹臉,余光散瞳中瞧見後有人影,不免困惑地轉過臉來。我不待其發聲,立即將唇填了上去,掙紮中他撫到隆起的脯,不覺大驚,但一切都太晚了。當我移開嘴唇黑霧正好降,將這家夥腦袋四周空氣空。他劇烈搐了二十秒,雙一翻癱軟來,人還未及地就被迪扛到肩上。
「快撤,沒想到這個男孩個不,人卻死沈死沈的。」我倆撒開丫狂奔進了樹林,第二輪鬥槍剛剛結束,結局又是雙雙擊破夜燈,群賊中開始現了不和諧的聲音。有些人覺得碉樓上的女不可等閑視之,在占盡絕對優勢之,依舊能戰平,實屬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