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hrum和Zoe牽馬進來時提起的,你別多問,也別冒失去,我打算燒了附近一帶樹林,讓他們吃點苦頭望而卻步!你只好掩護,別讓他們趁機打黑槍!」
這是他們全家當了嗎?當然不是,透過雨幕我瞧見,還有一排改裝過的拖拉機停在公路之上,最致命的是他們不知打哪搞來一輛M551謝裏登坦克,正徐徐走在中學過來的路上。
「天竺菊呢?藍花楹呢?」我矗立在雨幕,任由旁人來回撞擊肩頭,沖著蒼空悲憤地緊拳頭,絕望地嘆息。他們兩個許是知大廈將傾,早就好了溜之大吉的準備。
正因伊騰頓老男人說得煞有其事,一眾小莉莉絲以為騎馬男只是在虛張聲勢,哪知這麽快便動手了!現在天才剛黑,待到大長老現足有整整一天,屆時場存在與否都是個未知數。像我這種人,門打個群架淌一鼻血還行,但要組織人手登城抗敵,顯然是個外行。早已是嚇得雙發軟,連站都站不住!
一通慷慨激昂的戰前演說完,男人翻上馬,著人開來兩輛加裝鋼板的垃圾車,開始了強攻!這些車都了特殊改造,玻璃被卸去,而填上鐵條和木板,鳥槍本不穿,就像在給人家撓癢癢。黑壓壓的雨披男躲在大車背後,任憑碉樓上彈飛如蝗,只進不退!
「黑幫正在圍攻碉樓,你幹嘛往後山方向跑?難打算將我丟獨自逃生去了嗎?」腕被她緊緊擰著,我甩了幾也掙不脫,只得惱怒地大叫:「松開,我寧願與她們死在一塊!」
「我最恨娘們整天打罵俏,彼此間行淫這種事!上帝造人是為了繁衍後代,所以才有了男女之分。而今世間妖風席卷,鼠輩橫行,一個個都在破壞最基本的人倫德,拆散家庭,其名曰解放束縛,天賦人權!呸!長久以往,這個世界不就完了?今天明明白白告訴你們,咱們就是要鏟除你們這幫賤貨,若不投降便斬盡殺絕,一個不留!這才是替天行!」
底的黑幫各自套上雨披,聽著銳將的發言群激憤,歡聲雀躍,紛紛對空鳴槍!
大門被推開後,遠處的陡坡底,果然爬著二十余人,在蒙洛大戰時那個慘遭重創的長須光頭帶領,悄無聲息地繞了個大圈步步來!如若迪沒有先知先覺,此處無人看守,很容易就被抄了後路。在門推開的一極瞬,對方也註意到我們,慌忙閃藏樹木背後,頻頻舉槍擊。若這是一個晴空萬裏的傍晚,鐵蓮橫飛很容易擊中迪,然而瓢潑大雨和狂風呼嘯,讓這等亂槍襲擾大打折扣。而與敵與我態勢一樣,我也同樣打不中他們。
「還有一些窩廢,在被你們施暴,肉體遭受蹂躪後,從此在娘家人面前再也擡不起頭,只得匆匆離婚,躲到外州去茍且偷生。光這一條就該將你們剝筋,為男人們揚威!」
「你怎會對地形這麽熟悉?打算怎麽幹?」我又驚又喜,七手八腳卸掉銹鎖,問。
!威武的騎馬男終於亮明份,原來他才是鐵狼幫的銳將!而輪椅男是火炬聯盟的二當家,兩者分屬完全不同的陣營。此人翻馬端起話筒,在暴徒面前昂首跨步,聲演講。果不鴛鴦茶所料,開戰的理由正是三大罪!
「說我們是垃圾,是橫行鄉裏的惡棍,你們自己難不是嗎?欺男霸女之事一件不漏全幹過,最可恨的是你們打破了家庭這個概念。男人打老婆怎麽了?用得著你們?鍋黨的老工人就是甩了自家婆娘一巴掌,就被你們帶走暴打了四小時,那個家夥因為羞於見人自殺了!」騎馬男雖是群賊之首,與我們勢同火,但聲如洪鐘,宛如電臺播報一樣好聽。
迪坦在裝外的雪白
「別哭了,接著!」一條紫影現在背後,朝我甩來步槍。此人臉上塗著盈月圓舞時的靛青貝類染料,並參雜進銀屑,足了偽裝。總之我辯了一會兒,才認是迪。她半蹲在泥間,仰著脖使勁嗅著空氣,忽然將頭一扭,朝著鹿血灘的鐘樓方向狂奔而去。
「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他們分兵了!另有一群人正在繞行,打算趁虛攻破背後的木門!」看得Dixie也十分煩躁,但她盡量在用一種平和的吻向我解釋。很快我被她拖那血池前,她熟門熟路地打開側後一扇石門,當越過曲折長廊,果真有扇朽爛不堪的大門。
從事這些罪名的,是前幾代莉莉絲們的專長,現在盤踞女神峰的新生代壓沒接觸過。最多也只是外打劫幾個藏贓點和毒窯,剽掠藥店老板那種小業主。
「這兩個是誰?」我聽得一頭霧,不由發問,原來黃瓜真名叫阿斯蘭,紅苜蓿叫佐伊。
不過,此人是給拼湊第四條罪名,他的原話很繁瑣,主題思想大概是這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