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已來到雨披男面前,背後幾個小妞忙將鐵門重新上鎖,以防山之人趁勢發難。騎在馬上的這個人默不作聲,只是瞥了落湯雞般的我,朝背後努努嘴,示意我坡進他們的蓬帳。我正遲疑不決,坡之人不耐煩起來,放了一通排槍,在碉樓外墻楔幾十個白點,驚得莉莉絲們忙逃樓,各自找隱秘狙位繼續對峙。事到如今,我只得且行且珍重。
如果非要分類,莉莉絲們也屬於地的黑幫,這種事以地方上微弱警力很難介,多是呈觀望態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積極的聯系FBI,哪怕過來人也是當作黑幫內鬥處理。
「然而這次的況很古怪,我一聽見風聲就立即跟條們通電話,他們更早獲得了消息,但卻兵不動。甚至告誡我別輕舉妄動,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來冷處理。」鴛鴦茶看過圖片後,又說:「這種況實在太罕見了,我也判斷不是何原因。老婆,你千萬收住別當場耍潑,那些人被激怒後會隨時要了你的命!先聽他們說,等釐清緣由咱倆再定計。」
「誒?別解罩,衣服不必全脫了。來,坐到我上來。女人如畫,總需要一些遮羞,全都光著就像肉鋪的羊肉,反倒不了。,你怎這麽放蕩呢?」輪椅男見我正待脫得赤條條,慌忙伸手製止,忽然作一付吃驚的模樣問:「咱們第一次相見,你就這麽投懷送抱啊?真好,難怪豺狗幫老大愛你愛得連命都不要了。你的我可不敢看,古斯塔夫覬覦的女人被人看光,可是會被挖去珠的。上面那群賊婆娘,都像你這麽熱辣嗎?」
僅僅五分鐘功夫,底的人又跑來一批,荒原盡頭的天際線,仍有各種車不斷過來,一切就像鴛鴦茶所形容的,東北的大小黑幫都在往女神峰聚集。邁過一眾雨披男,我在人堆裏瞧見一張熟悉的臉,那是鍋鏟,他也帶著幾個鍋黨的敗類前來報仇雪恥,我剛想沖他喝,就被後之人死命一推,腳步趔趄地來到蓬帳之中。
原以為雨篷內必然站著幾個滿面橫肉的家夥對我大發淫威,結果卻空空蕩蕩,主事人還沒到。我將大包一擱,扒著橡膠布漏開一條縫,對著人群拍了幾張,然後上傳給鴛鴦茶。隔了幾分鐘,他確認了我發去的照片,並說這些人分別是鐵狼、火炬聯盟、鍋黨、箭鏃、利維坦之魂以及剁頭黨等等十多個大小本地黑幫成員,成分相當復雜。
「我不明白,鐵狼和箭鏃是摩托車幫,利維坦與火炬聯盟都是監獄黑幫,鍋黨和刀斧黨又是街頭黑幫。這夥人彼此間都存在矛盾,時常大打手,哪怕我擺宴席請他們來聚餐,也不容易辦到,是誰在背後搗鬼,將這麽一群心照不宣的人集結起來呢?實在是難以置信。」
「這絕不可能,我看你的思維現在極度混亂,彼岸花獨來獨往,本不懂與人相處。五年前還沒有妹會!另外她也從沒說過,你幹嘛突然提起彼岸花?你讓我想想,這簡直是胡說八。」男人顯得六神無主,當聽完描述後也陷困頓,便讓我專註前,掛斷了電話。
「嗐,我還以為你有更追求,原來趣味那麽低,好吧。」我緩緩褪裝,絞幹長發,穿著內衣走到輪椅男面前轉了幾個,讓他看個夠。
「濕噠噠地裹在上不難受嗎?脫了吧,像咱們這樣光膀多舒坦啊。」輪椅男掃了一大包,笑了:「數目是對的,但瓶破了好幾個,這些就不多計較了。知為何指定要你送來?我就想看看能將伊騰頓豺狗幫老大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長啥樣,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材真好,臉也夠漂亮,看得老都發了。九號,你們妹會為何要搶咱們的貨?」
不論是與不是,現在都不重要了,因為此人明天一定會現。倘若真是彼岸花,那麽我和天竺菊都不是她的對手,此女是勿忘我的領路人,甚至是傳授技藝的導師。只有一個人能收拾她,那就是將紫狐貍打得像條狗的Dixie,這難就是藍花楹所指的,除卻鴛鴦茶以外,她也能起到關鍵作用的意嗎?若如此那可太糟了,這一回很可能將毀了她。
們的描述!我驚叫一聲,大叫:「這不就是大長老嘛?鴛鴦茶!你有否想過,或許你的前妻是莉莉絲們的頭!你確定她從沒有提過妹會麽?」
世紀末的國,記錄在案的黑幫達一萬三千個,成員將近百萬人,是活躍度較的次黃金時代。州政府與警察,還不像今天形成有效的遏製體系,盡已有了黑幫調查協會,建立起各種信息庫,致力於打擊暴力犯罪,但在南諸州和西海岸,依舊是他們的樂園。
「那是藥店老板請我們去取的,目的嘛,顯而易見,就是為了將你等引到此,好為他脫困,咱們何時搶過你們貨包了?」這個輪椅男嘴上說一套手裏又一
我默然點點頭,將所有圖檔和通話記錄刪除幹凈,當作完這些,一個敦實的輪椅男在幾名五大三的壯漢陪同,走進了雨篷。他們先從地上撿起包清點一番,確認無誤後又回到那人背後,泥塑木雕般僵站,視線像無形的手遊離在我裝坦的肉間,猥瑣地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