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太过在意他作为人类的健康作息而再次促他，可又贴心。林清寒附牵起人偶少女小小的手，沉着声：“小鹿，来爸爸这儿好吗？”

        他的称呼和问语让小姑娘好一顿羞涩，神不自觉地飘忽了几，最终扭着靠上父亲的手臂，任由林清寒宽大的手掌从后托起自己。

        *

        那玫红泽会衬她的乌发黑眸么？一舞将近，小小的淑女指尖捻起裙角，向朦胧的夜行礼。缀着莓果的粉糕沾着细白的糖粉落在餐布上，月夜回归寂静，拥有生命的人偶依然不会呼。

        *

        莓果的泽依然新鲜，松的糕包裹玫红的果酱，撒满细雪般的糖霜，林清寒不喜甜品，却能想象那即化的甜腻。他在小姑娘期待的目光侧拿备在屉里的茶，指尖环着空茶壶的盖打转，悦耳的声便伴着茶的芳香飘壶嘴。

        男人淡金的发尖凝一层细薄的冰霜，林轻鹿旋舞扬起裙摆，挥动着指尖将冰霜又结成几簇锋利的冰凌。她毫不犹豫，刺骨的冰刃割开男人的脖颈，鲜红而灼的迸溅而，他们甚至没有发呼救的余地。

        “父亲……”林轻鹿回应他，边就着幽暗的夜灯烛火走过房间，步到书桌旁抬望他，“我回来了，您可以放心去休息了。”

        鞋踢踏原木桌面，人偶少女踮起脚尖，糖粉般的细雪环绕她，模糊了腥血与肉。构筑人类的生细胞违背自然地交、合一，紧绷的声带和遍布的神经被花嘴挤漂亮的油丝段，骨骼粉碎与雪尘一同为心染上蜜甜。

        林轻鹿唤他时声音裹上一层蜜酱，他接过女儿手中装着糕的藤篮，将茶会的主角和缀一同托上桌面。

        “让我看看你都带了什么心来，好吗？”

        父亲最喜的松饼香气。人偶少女提裙，湛蓝的绸缎带起轻扬的雪尘，像是细白的砂糖。林轻鹿踩着刻心底的舞步，她想，人类的肉蓬松，面粉与鸡搅拌的糕胚也是如此；白皙的肤是混霜糖的黄油，她最与父亲分享的是即化的纸杯糕。

荣获新生，「爸爸等你回来。」

        林清寒的书桌上永远摆着一个柔的丝绒小靠枕，就在他的手边，那便是林轻鹿的专座。他将他的小淑女放到靠枕上，后者自然地伸直小，双手也随意地搭在裙摆上。

        那蓝呢？他们漂亮的蓝睛该怎么办呢？

        “爸爸……”

        红。林轻鹿半阖帘想象。最常见的是草莓，樱桃也可，或者树莓和石榴；细腻粘稠的甜蜜油，剔透的果酱。

        林清寒坐在书桌后小憩，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想象着林轻鹿蹑手蹑脚的小动作，哑然一笑：“轻鹿。”他唤了一声，门后的小家伙似乎因此顿了顿，接着他便听到他的小姑娘鞋跟地的咔哒轻响。

        “希望爸爸你能喜……”

        “只要是爸爸的，鹿鹿都喜。”

        林轻鹿扬起手臂，腕关节灵活地扭动，银白的月光洒满靛青的礼裙，那便是她的聚光灯。她回忆起蝶豆花，蓝蝴蝶般的花朵，汁混用淡金发丝凝结的柠檬汁，染梦幻的粉紫。

        林轻鹿提裙转躲开又一枚弹，呢喃的轻语只传自己与父亲的耳中。

        “……嗯，爸爸。鹿鹿很快就回来。”

        那就成饱香甜果酱的蔓越莓糕卷吧。

        尽是在夜间，骤降的温度仍预示着异常正在发生。

        林清寒抬，正好对上林轻鹿黑瞳里泛着的星光，笑着解释：“爸爸还加了和蜜糖，小鹿喜甜是不是？”

        礼毕起，林轻鹿终于放松的笑。她想，父亲是她的，且并非因她的而她，所以玫红也应当会得到父亲的喜。她将糕用餐布小心翼翼地包起来，圆桌去台柜上寻到一个小小的藤篮，糕卷整齐地码在一起，砂糖的温度似雪，她提起小篮，回程的步轻盈，饱少女梦的呓语。

        “小鹿……”林清寒无奈地笑笑，“这是你的午茶时间。”他抬手轻轻地了一小姑娘的脑袋，得到林轻鹿一声故作气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