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挪了一步,有意无意地拉开了和妈妈他们的距离,“你们来散步?”
“是,”继父接过他们生的对话,“饭后散步。”
“那好。”她动了一自己僵的脖,似乎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结束这段异常尴尬的境。
大概是心想事成,继父紧跟着叮嘱,“时间不早了,回去路上要注意安全。”
“我会的,”她听到这,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抢过话,“我们就先走了。”
“那……再见。”妈妈笑着挥手。
武田葵和妈妈肩而过时,突发奇想般,伸手握住了妈妈垂在边的手腕,轻声喊了一句,“妈妈。”
妈妈被握住的瞬间,明显抖了一,随后浑紧张地停止了走动。武田葵意识到了这异样,立刻松开了手。松手的那一刻连她自己也有些意外,低着呆呆地盯着自己的手掌心,仿佛刚才,她还丢掉了别的东西,以至于有些不太适应手心里一直紧攥着的地方空空如也。
妈妈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应不对,连忙看向武田葵,焦急地问:“怎……怎么了?”
武田葵噗嗤一声笑了,她侧过脸,认真地望着妈妈,然后说了这么多年唯一一句不违心的话,“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一句再见。”说完她拉着岛若利往前走,再也没有回看过妈妈一。
告别妈妈后,武田葵沉默得有些诡异,而岛若利不是个擅长调动气氛的人,跟在她边,回握着她刚才拉着自己的手。
“我想要个棒棒糖。”快到公寓楼时,她终于开。
手指指着街边便利店门,看着岛若利,很直接了当。
他去买给了她,因为忘了问她要什么味,所以台面上有的他都买了一份。
她收了所有的糖什么也没说,在袋里挑刚才弟弟手里的味嘴里。她异常认真地了几再着,然后站在原地盯着地面发呆,好一会儿才像是慨般说了句:“也没什么大不了啊,这个味。”
岛若利几乎是立刻反应了过来,她在说自己的妈妈。
“我一直怀疑她在害怕我,”武田葵盯着手里这些棒棒糖看了很久,“以前还觉得这个答案很重要,今天突然发现,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你妈妈……”岛若利站在她边看着她,“为什么会害怕你?”
“大概……她潜意识里一直认为,是我杀了我爸爸。”武田葵抬起给了他一个很无所谓的表,仿佛她嘴里死去的不是爸爸,而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你爸爸?”
“他当时喝多了要打人,我就拿东西砸他,砸完就跑。”武田葵着棒棒糖,耸着肩膀,异常平静地说,“他追着我打的时候从楼梯上了去,卡在了不知哪个隙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死了三天。”
“杀人犯的女儿也是杀人犯,他们都这么说。”她叼着棒棒糖,把双手放外套袋里,不再看他,自己一个人慢吞吞地往家走。
岛若利想都没想就抬跟了上去。
他说:“你并不是杀人犯。”
“我知啊,那个人渣也不是,”她很不屑地笑了一声,“这并不妨碍大家都这么认为。”
“我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