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姑娘更动了。
项璇目送他离开后,从桌上的玻璃罐里拣了颗青苹果味的糖来吃。她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望向天花板,嘴里着糖忍不住思维发散。
自嘲地笑了一,她在心里喊着就此打住,再想去可就没完没了了。项璇收回思绪,坐直,十分行动派地开始专心整理文件,然而标签还没贴完,只听一阵短暂的敲门声,有人喊她名字。
“嗯,就走了,今天辛苦你了。”尧杉朝她示意,告别前平直的嘴角似乎浮现了一丝笑意。
尧杉是谁啊,他怎么可能受别人影响?因其无无长相又过度貌,院里传着一个关于他的听起来很离谱但又意外贴切的传说――科研生产主攻天然药与人健康的小组里有一男一女两个天仙般的Beta,一个是百合花的使者,一个是雪莲的化。通俗来说就跟莲花童差不多,浑上都是植成,反正不是人。
“那应该是个很漂亮的Omega,虽然他了罩,全上用黑罩得严严实实,可他睛很好看,肤也很白,连声音都很好听!他还有一金的卷发,手看起来就很不错,我猜他是个超级可的正太!”
不过既然是好意,那她没有随意丢弃的理。花她很喜,收了花,心意也算领了。她会把花儿们收漂亮的花瓶里,在短暂的花期中,尽自己所能地照顾好它。
甚至……项璇不知这样想他会不会很冒昧,但她就是觉得最近几日的尧杉面相有了细微改变。若以前的他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落雪飞霜、岭之花,那现在就是由仙堕妖,总觉得角眉梢都挂着风。就像一支连孤芳自赏都从未有过的生长在无人区的玫瑰,终于有人路过并为此驻足,投向它的视线好比久旱逢甘霖的雨,它被滋被关注,于是向对方盛放自己最丽的模样……
说来也怪,这人一向是个工作狂,成天不是泡在实验室里就是坐在办公桌前捣鼓他的研究。晨曦微时来,披星月地走,攒的假期比别人产假都长,加班费比基础工资都。不过这种非常态的行为在前几天研究院将他的特异正式立为课题并达了某种通知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不仅开始踩上班,而且上班的状态也有些心浮气躁,一改往日沉稳无的冰山形象,就连一向苍白的脸上也带了颜。
对方比手划脚的激动项璇完全不能理解,因为在她的印象中完全没有这号人的存在。
“项璇,有你的花。”叫她的人是行政新来的职员,一个心善良但有社恐的女Alpha,因为项璇曾为初来乍到的她指过路帮过忙化解过紧张的气氛,举手之劳却解了她燃眉之急,也安抚了她恐慌的心,所以一直很激项璇。
原来“不合群”的人真的很容易陷舆论与谈资的漩涡啊。不是外貌、家世亦或者格,只要特立独行一些,鹤立鸡群一,便极易成为他人关注的焦。她在外的风评本来就够诡异了,撞上了更加“古怪”的尧杉,就连她这朵奇葩都能打量审视他了。
“不是追求者?唔……那可能是你之前当志愿者的时候帮助过的人吧,这花蛮漂亮的,放着也赏心悦目。那我就先走咯,拜拜~”
又挥手送别一位同事,项璇怀里抱着包装致的一大束初绽的百合花,上面还轻巧垂挂着晶莹的珠。洁白柔的花呈钟型向外翻卷,杆叶片都是新鲜的绿,靠近轻嗅,花香淡雅怡人充盈了鼻腔。亭亭玉立芬芳雅致,挑选时肯定是用了心的,她企图从中寻到一些蛛丝迹来推测送花人的信息,结果只能是无功而返。
这传说刚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还觉得好笑,她们科室一共就那么几个人,Beta就更少了,男的不动脑想都知是尧杉,女的……只有她一个是女的啊!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的于Alpha本能的私心。
总不能因为自己信息素的味是百合焚香味就把她踢人类群聊吧?花香属的那么多,这名号怎么就盯上她了呢?不过再一看到同事,那脸、那姿、那浑上不凡的气度,又觉得他确实让人怀疑种属的。
不过项璇作为前辈,年纪却比她小,一度让她纠结该如何称呼。好在不混官场不参酒局的项璇十分平易近人,让她直呼自己名字就好,别整那些虚巴脑的,她也受不了。
所以当她在研究院大门外偶遇了一个想给项璇送花却不被门卫放行而一直探探脑蹲守在那企图托人把东西送去的Omega的时候,她很快地替他帮了这忙。
,可以班了呀。”项璇把文件整理好收起来,指了指墙上的挂钟,好心提醒。
项璇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不禁浮起了一层鸡疙瘩。以后果然得屏蔽那些小说推文短视频,毫无的AI音将那些饮男女的恨纠葛行灌输她的脑里,以至于她的思想也被“荼毒”得这么肉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