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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藏匿的剂量之大、犯罪节之严重,足够他吃好几粒枪儿了。可他就一新人,天可怜见一次刚犯错就被抓了,真是有苦难言,委屈得要命。
路,就是要冒险,不过只要成功一次,赚的钱就能抵了他百分之二三十的债务。风险收益,若是不想长期这个,还清了债款随时都能。
伴随着对方无言的沉默,她心都凉了半截。
荣笙抬望了望蔚蓝的天空,晴空万里、碧空如洗,远远地飘着几朵洁白的云,那样纯净深邃,晴空明朗的颜好像直直映了她心魂深,豁然开朗。
那伙人其实早就听到风声准备弃船跑路了,但赚惯了快钱舍不得轻易扔掉这棵摇钱树,时间又紧迫,于是机缘巧合就近找了个极其差钱但案底清白的赌徒交接,侥幸心理作祟,想着条不会查到他上,说不定还能保一分,哪里知他爹的这人之前还伤了人,差佬们正盯着他呢!
好在她并没有多说什么,确认过后便无事发生般回归了自己的生活,对他一如既往的亲切,一丝芥也没有。
知幕后的荣笙,心绪有些复杂。
“我是有参与,但套的不是我,违法犯罪的也不是我。我只是在他所能注意到的地方放了一消息,恶与恶同相,我从未引导过他的想法,也没有手过他的行为,是他太贪太痴急功近利。
项鸿玉表面镇定自若、义正辞严,实际心里发慌也没个底,生怕荣笙对他有不好的看法,两个人生了嫌隙。
“阿予,大仇得报,真的很。”
荣笙把零零散散的信息整合到一起,推了完整的时间线,正好和她自以为的项鸿玉公务繁忙的那段时间对上号。
男人嘛,就是要有冲劲,拼才会赢。
“踏绝望前还有这么多环节,他中途但凡有过哪怕一次醒悟,意识到自己在犯罪作恶,及时收手都不会将自己落这般田地。”
“是你的吗?”
潜伏在边的不安定因被铲除,她不必再担心被报复。
用一段琐碎亲切的寒暄通话结尾,宋玟予挂断了和好友的电话,灌了,视线落到她某个社交媒账号的私信页面上,目光深沉,最后吐一浊气,烦躁地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把自己摔沙发里。
那人好赌馋,还自命不凡,稍微多放饵料便迫不及待咬了钩,至于之后怎样,他要把自己择去,置事外清清白白,多余的事便也不会再了。
荣笙把自己收到的消息和他之前的反常行为在一起说了一遍。
那人无恶不作,纯粹是自掘坟墓,最后混了一个最为惨烈的结果,为受害者的荣笙意识的反应则是松了一气。
当荣笙把那歹人一系列作传到宋玟予耳朵里的时候,她“斥巨资”买的鸡差没拿稳掉到地上去。
哪怕她没有错过任何事。
“你什么觉?”嘴里嚼着肉,吐字有些糊不清,她急着把咽,对着手机语速飞快地发问。
他没料到自己手理的事这么快就暴了,她的第六太锐,他也不想欺瞒她。
正是缺人的时候,但这种活不可能满大街的找人。这行的主打一个谨小慎微有力见,就需要他这种胆大心细还缺钱的,因为他就算是为了自己,行事也必定万分小心,上就喜他这样的人才,不容易暴。
走私毒品是很重的罪,尤其是如此大批量,若是被查到,他半辈基本上就得在牢里蹲着了。
面对女人没没尾的发问,项鸿玉有些不明所以。
她开,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连带着那张温秀,如玉似的面庞都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
倒不是觉得这人城府多深多可怕,而是觉得,哇,原来他这么厉害。
她转看向一旁正埋修补着歪木桌,看上去老实能的男人,心底的疑问呼之。
但那人信誓旦旦说自己有靠谱的销路,了快六年了没过一次事,只是上面接的为了老婆和新生孩不想再这活计,便拿着洗净的巨额钱款金盆洗手过日去了。
那人心一横,想着自己大不了就个三四回把钱还完就收手,前一任不也是说了想走,上边就放他走了吗?债主的势力太大了,他实在跑不掉,亡命之徒一个,倒不如豁去赌一把。
他不觉得有愧,以前白手起家靠着自己一路撑过来,不沾灰关系是不到的,他一向擅长维护人脉,到了需要的时候利用他们开一些小玩笑也未尝不可。
他才接手了活计没多久,白粉没分去几包,贩毒窝先被端了。
他着实松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