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在他家门停稳,发动机声音完全熄哑后,林初晰向他提了分手。
“连送餐的人都是哑巴,他们不能说话,也绝不会与我有任何的神交,每天都被限制在那个小房间,什么都不能……”
当就红了眶,几个月以来积压的负面绪在这瞬间全数爆发。
“我被禁在那里八十四天,在一片空白中,只有努力回想曾在我生命中现过的所有人,对应他们的脸和名字,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不停的、不停的想,才不会被疯,失去理智,彻底崩溃掉……”
“因为我不能!”伪装的顷刻间崩塌,林初晰转对着他声大喊,绪那样激烈,里却蓄满了悲痛至极的泪。
言燚看见了她的睛,那里在哭。上一次见她泪还是自己意外事,彻底昏迷之前。
的事他没有主动提起,免得火上浇油,他需要时间缓缓这些灾难,一件件慢慢理。
“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声不响消失了这么久,刚回来就要分手。说赶就赶,你拿我当什么?我他妈真成你捡回来的一条狗了?!”
“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你就一都没想我?没想过我吗?!”
和那时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倏的闭了嘴,心痛难言,什么都说不了。
“你问我想不想你,我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你!一直想一直想,没有你,我本撑不去那段无望的时间……”
却没想到会这么糟糕。
从她选择返程目的地的那瞬间起,言燚心中就有不好的预。
“没想到我们刚落地,暴动党就发起了叛乱,把我们制带走,分别关押在一个封闭的酒店小房间。他们设局诬告我们的罪名,认定我们的通讯设备里安装了会对他们国家造成恐慌的程序,没收了我们所有的私人品,而我们也被监视控。”
听到这里,言燚心脏狂,他有些不敢面对她将要说的话了。
“门外每天都有举着枪械的人二十四小时轮班看守,但凡有一企图逃脱的心思,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扣扳机将你杀……”
她说自己欠他一个说法,未曾想那说法竟是要他离开。
“可是言燚,我现在最需要的,不是你。”
“大家都被分开。没有任何电产品,无法与外界联系,也没有知晓外界信息的方式。没有电视没有手机,没有书也没有报纸……连沐浴都被灌装在透明的瓶里。没有图像,没有文字,什么都没有……”
“一个招呼都不打,多久回来也不告诉,这些我都不在乎,等你等到老等到死我都愿,天天对着一团空气诉衷也从没抱怨过,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就要丢我!”
林初晰努力想要平复自己的绪,可不争气,一说话就要噎,尤其还要回顾那残忍的黑暗,完全没法保持平静。
“我是被临时安排随行的翻译官,工作来得太过突然,时间掐得很死,我连飞机都差没赶上,本没时间向大家报备行程……”
“我真的很后悔,真的,如果早知会经历那样的事,我一定会在登机前给你打一通电话,告诉你我没有抛你跑掉,也非常担心你会难过……”
“后来,Abyss现了,就是现在借居在我家里的男人。他是那个国家最后一脉合法纯种“蓝血贵族”,又和教会有关系。他以自己的名誉担保,而暴动党党派的领导信教,这才勉放过我们……”
“其实一开始,那只是一场普通的外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