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燚属实被她刺激到了,红着睛就要从浴缸里跨来,却被林初晰反手一推,摔浴缸里。
“别喊了……”金发男人收敛了不正经的形,由斜倚变为正站,只是依旧抱着臂,给人一种在上的尊贵,哪怕他的本意只是为了系拢上这件垂坠顺的睡袍,以免走光。
为你亲我了!”
一个围着白浴巾的半落汤醉汉哭喊着拍门的样属实有好笑,哪怕他有着金刊封面上令人为之疯狂的姣好面容,肩宽窄腰还有形状漂亮的腹肌,依旧与如此戏谑的景极度不适,稽得像一场狗血小丑戏。
但他急,很急。浴缸里站不稳,脚了两次才摇晃着起,随意在腰围了一圈浴巾就赤着脚追了上去。
被厌弃的男人用力甩了甩被全打湿的,带着香气的珠四飞溅,啪嗒啪嗒溅到躲避不及的林初晰上,长裙烈的红绽开一朵朵醇厚的酒,像刻意落笔的扎染。
这于脑袋不甚清醒的言燚而言或许属于无妄之灾。他不理解女人为什么要大发脾气,不过是湿了一条裙,换就好了,他也不是故意要害她不快,何必小题大呢。
“没人会喜被一个醉鬼扰,你不觉得自己很吵吗?”
“把自己洗净。”林初晰提起一角裙边,拭掉溅在自己上的渍,哪怕面未变,言语中也尽是嫌弃,“真脏。”
湿黏的觉并不好受,这是她拿来当睡衣穿的裙,现在没法再上,只能找新的换。
“你能不能乖乖的啊!”隐忍的绪终于爆发,努力压制的怒意借由暴躁的言语宣释放,扯了旁边架上的巾摔在他上,咬了咬牙,愤怒离去。
Abyss悠然避过他的推搡,又在他脚步不稳差摔倒时抓住他的臂弯扶了一把。
自然是吃了闭门羹的。
哪有小三登堂室还敢挑衅正的理?
被名指责的言燚顺着发声望去,眯一看,竟是刚才那个男的。
被烦心事缠绕的Abyss被他们一闹,更是彻底睡不着,于是脆起床看戏,抱倚墙的慵懒随姿态也迷人得像一幕老电影的经典帧。笑意难忍,一侧嘴角不礼貌的轻扬,宛如神降临人间,有着看透人生百态的傲。
“得瑟什么?”林初晰有些想笑,毕竟是久违的交,多少有些追忆的成分在。但他得太过分,屡次三番及自己的底线,心一也是有必要的,“在国外待久了,社交礼仪没转过来,是个人我都能亲。”
“你、你谁啊?!别碍事,闪一边去!”他像驱赶苍蝇般厌恶地挥了挥手,还嫌不够,又跨步过去直接赶他。
许是被他吵得耳朵疼,原本打算置事外的俊男人终于开了金,依旧是不熟稔的中文,奈何嗓音动人,多让人想起那刚上岸的懵懂海妖,在努力地探知着这世间的一切。
声噗通,她也适时站起,居临地凝视着那条狼狈的落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