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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夜阑

第61章  夜阑

        姚书文凝眸划过相机里的照片,一张接一张,直到动作倏地停了xia来,微暗光线xia两只手十指相扣,紧紧贴合,虚光背景xia依稀能看到白皙luolou的肩颈。

        还有上面,隐晦暧昧的diandian红痕。

        时间是十月一号的凌晨。

        她靠在桌前缓了声气,没忍住抬手又给了跪在面前的人一耳光。

        啪——

        响声清晰又压抑。

        “你知dao她还没成年吗?”

        路泊汀偏过tou,额前碎发凌乱,他从jin来就跪在她面前,背依然直ting,嗓音带着发烧的低喑:“知dao。”

        啪——

        握紧发抖的手,姚书文轻声问:“那你知dao,她是你妹妹吗?”

        他姿势没变,diantou:“知dao。”

        啪——

        又是一记闷响,她的手泛着痛麻:“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你qiang迫她的吗?”

        “是。”

        回应毫无停顿。

        她手里的相机也砸向他,尖锐的棱角蹭开他的衬衣衣领,在颈侧刮chu一dao分明的血痕,叠着之前还没好的青迹,那chu1细薄净白的pi肤看上去格外脆弱瘆怖。

        但他吭都没吭一声,端然跪着,背愈发板直。

        摆明了要把一切揽在自己shen上。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姚书文见他敛着qing绪依声承应,全然没有以往争嘴疏狂的模样,不由冷笑:“你以为把一切都揽在自己shen上我就能答应了?我告诉你,她只能是我女儿。”手心向上,厉声dao,“在我还没查清楚前,现在钥匙给我。”

        路泊汀yan睛低垂,侧脸一片红,手指轻轻拨nong刚才夺来的钥匙,突然chu声叫她:“妈。”

        盯着他红了的yan圈,姚书文呼xi忽而一沉。

        “妈。”

        他又叫了她一声,一直偏着tou没看她,开始说话,说那些没有和任何人说起的、同样压在心里的巨石,语气微漠,好像这样,就能冲淡这十年的沉晦:“我很早就喜huan她了,从她chu现在家里的那一天,从她哭着脸冒失闯jin我房间,从我不愿意和她太过亲近,从我回tou总是先找她的背影,在我还不知dao她不是亲妹妹的时候,我就想照顾她一辈zi……”

        “我注意到了她,所以……我喜huan上了她。”

        “您以前问我为什么总对她冷淡……我想过保持距离,我努力试过了……”他慢慢摇tou,俊颜满是泪痕,“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ganqing……只要她在,只要她是温声,我就zuo不到和她只是兄妹关系。”

        “我一度觉得是不是我有病……”他忽然轻笑,yan角却湿ye溶溶,“但医生说我很正常,妈,他竟然说我是正常人,可我……可我觊觎自己的妹妹……”

        他又垂xiatou,清泪hua过脸颊,声音压得极低,又重复dao:“我对她,我控制不了自己的ganqing。”

        “如果可以,路家错领的孩zi,我宁愿是我。”

        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一样,姚书文怔怔地看着他,举着的手无意识放xia,她一直就琢磨不透儿zi的xing格,聪min不骄慢,肆意无忌却从未无理取闹,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浑然模样,但他的所有事,她和路康几乎没有参与过,因为他总能自己解决,而且是,可以zuo到最好,她以前总觉得儿zi的xingzi张扬又疏狂,直到他长大了,她又发现,他的nei心深chu1是紧紧封锁的,像覆着雾气的玻璃,谁也看不透,哪怕他们作为父母,依然无法走jin去。

        但今天他却红了yan,当着她的面,自己拂开了那层湿雾。

        是一块,轻轻一碰就能碎的玻璃。

        “你早就知dao阿声不是路家的女儿却一直瞒着我和你爸,为什么?”xiongkou一阵锥心刺骨的疼,姚书文无意识抬手捂紧,轻声喃喃,“那我的……亲生女儿,又是谁?又在哪里?”

        是不是和阿声有关系……

        她完全不敢想最坏的那个结果。

        路泊汀握紧钥匙,抬tou,眸光chao气微退,低声dao:“我什么都不要,所有的东西我全bu转移给妹妹,我会找到她,给我一周……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带她来见您……”他咬紧牙,hou咙又gun了一dao,“妈,我求您,别送她走行吗……”

        *……*

        温声回到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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