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为,说是被沈嘉然的话刺激到也不尽然,只是他心卑鄙,明明他不该对任何事有奢望。
沈萤本意不是揭穿他,她只是想问他,这时,她脑海里的很多猜测都有了答案――他在她需要的时候现,又能猜到她心里所想。
如果是以前,宋恪一定想不到他和她会像现在这样待在一起,现在她坐在他旁边,发用他给她买的发绳在脑后扎成尾,样恬静又温柔。
她又说:“谢谢你。”
她和迟骁海里后,他有能力把他们两个人一起藏起来,让陆逾白找不到他们,可是为什么他只带走了沈萤。
他一直在等待这个时刻,现在她待在他边的时刻,其实他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想独自拥有她,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那天,他只是想问她她和沈嘉然究竟是不是亲兄妹,离开礼堂走了一半又返回去,却看见她在更衣室里试帽……
那天之后,他就一直在后悔,或许从他慌不择路地跑礼堂大门时,他就开始后悔了。
所以宋恪的反应没有逃过她的睛,他显然没有预料她的问话,先是面上一怔,紧接着眸闪了闪,不知往哪儿看。
她觉得自己不是个讨人喜的人,之前的人生也是在寻求别人的喜,追逐着一个她却狠心抛她的人,或许对她来说,不被喜才是她应该习惯的。
她默默无言地看着他的侧脸,与此同时,一种隐秘的猜测从心底缓慢升起,甚至愈演愈烈,她转过,心不自觉加快,一时之间有不知所措。
他里漫起雾,心里痛苦又挣扎,快被自己想法折磨到崩溃。
她紧紧盯着自己的脚尖,又转过看向他,神疑惑中带着定,像是要一探究竟。
“宋恪。”
她抬起手指了自己的唇,目光柔和又有疑惑地问他。
他自认不是这样唐突的人,只是因为一时冲动,就亲了她。尽面上掩饰得很好,心还是止不住懊悔。
然后他听见沈萤问他:“宋恪,上学期在礼堂偷亲我的人,是你吗?”
听见她的话,宋恪心里的愧疚又深了一分,“是我应该歉。”
宋恪霎时神错愕,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过了半晌,他神恍惚地说:“如果你允许的话。”
她里多了些忧伤,轻声说:“抱歉,我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
他迅速别过脸去,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像被抓到的小偷一样,愧疚地低:“对不起。”
为什么对她这么好?还愿意这样帮她?
看着她,他心里克制不住的慕又要像盛满的一样漫来。
她突然喊他,宋恪看过去,还没来得及调整表,就看见沈萤注视着他,轻声问:“……为什么不亲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