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不要随便可以!我和我哥长得太像了,被人看到会很奇怪的――嗯、但是亲一应该也……不行不行我想什么呢,绝对不唔――”
“……”我痛地捂住脑门,“因为是自己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打了吗……”
手掌毫无预兆地移开。
钟意弯了弯睛。大约是陶决这张脸的缘故,无端多好些狡猾意味。
从被捂住的嘴巴里传混不明的抗议。
“只要你想……其余什么都不重要。”
……
“说、说得也是……”我意识抿了抿唇,咽一些不妥的期待,“那我们快回……”
……忍不住。
“是共犯,负责消灭罪证的那一种,”他双手搂紧我,“你再也不能丢我了。”
钟意看看我,又看看陶决,十分坦诚,“我劝不住他,又真的很着急……因为是自己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打了。”
……吻落在他自己手背。
“但是……”我还在行最后的挣扎。
“那不重要。”
陶决沉默地看了我一。
要命。
我放弃了,两手啪地捧住他脸:“…………可恶!想亲你!”
不行,要忍住。吐槽也好,吐槽以外的东西也好……
在这里乱说什么帅气台词啊,被陶决的传染了中二病吗。
……我大概、无论换成谁的,都戒不掉他的吻。
它稽地歪着,张开双臂,遮住一对不该在此亲吻的人。
逐渐放大的、照镜一样的脸填满视野,直到彼此睫交缠,本该发作的生理抵依然缺席。
“先忍耐一吧?哥哥的,总觉得不好这样用。”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却不太希望自己猜对,“然、然后……?”
他像知我想说的一切,于是咽的问题与答案统统化为交织的呼。
我眯细看,违和越来越重:“你脸怎么回事?”
我牵着钟意穿过飘满饭菜香味的客厅,途经咕嘟咕嘟着一锅汤的厨房,从已经收拾好满地狼藉、连垃圾桶都找不到一发丝的厕所洗过手来,停在洗衣房门。
“因为是自己的,所以毫不犹豫地打了呢。”陶决咧着完好的那边嘴角,阴阳怪气重复。
“……partners in crime?”我嗓音涩,扯一个大约很难看的笑。
汤勺不知所踪,陶决正从烘机里掏午被我随手丢开的短上衣和深蓝百褶裙,把它们挨个叠好。
我目光屡屡闪躲、却屡屡被钟意网住,投降般闭上――
停滞的街重新动起来。
“可以哦。”
……
倒是钟意先接了话:“啊、因为今天、刚才,哥哥一定要跟我一起去……”
陶决举着汤勺开门,似乎被我和钟意十指相扣的样辣到了睛,半晌才丢一句“快去洗手吃饭”。
人世喧嚣回到耳边,又被忽然弯腰的广告充气人偶隔绝在外。
戒断什么般拼命后仰的也被从后心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