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傅昶半歪在椅上,懒洋洋地抬起两手指示意她去。
老鸨本来还想让楼的姑娘先陪这位贵客一会儿,毕竟偎红楼一向自诩待客贴,总不好把人晾在那里。但姑娘却全让他给轰走了:“这等庸脂俗粉,若让她们碰着我,究竟是我嫖她们还是她们嫖我啊?”
青楼为营造暧昧气氛,灯光总是昏黄。老鸨一时没看清,看大小以为是个二十两的银锭,暗地里撇了撇嘴。
姑娘们依次献上一曲,傅昶表越来越不屑,到最后一个姑娘演奏时,直接一歪脚一抬,两交叠着架在了姑娘的琴弦上,发了刺耳的声音:“不堪卒听!快别弹了!”又开始求疵地挨个评姑娘们的琴技,把她们批的一无是。姑娘们又气又羞,花一样鲜妍饱满的脸涨得通红。尤其最后一个,哭得梨花带雨,泪珠而落。
这话混不吝得很,老鸨再不敢拍屁,生怕再惹怒了这位财神爷,老老实实上楼招呼姑娘们去了。
“不必了,”傅昶摆摆手,“有没有新来的还没调/教过的姑娘?我看你们这些调/教好了的都一个样儿,无趣得很!”
姑娘们一个个长得极,儿媚脸儿小,肤白皙又,还有一把柳条儿般的纤腰。但傅昶又不是来嫖的,心思自然不放在她们上,见她们邀他上楼去幽静的小阁里喝茶听曲,摆摆手拒绝了:“我就在这儿听你们弹琴,谁弹的好,再去谁那儿不迟。”
老鸨闻讯赶来,心暗骂这个拆台的,面上却挂着无可挑剔的笑容:“步公,是不是姑娘们惹您生气了?”
“怕是买人的人早早威胁过他们,这些三教九的人最明,肯定知他们的父母官和这些人有勾结,敢跟我们说才是怪事。不过,我也得到了一些消息。现在先去休整一,半个时辰后调查我接来说的这几个牙人。这次不他们怎么花言巧语,务必要他们吐真话来!”
老鸨微微放心来,原来是和人斗气来了。不过石重安这名字倒是耳生,莫不是偶然来过一次的外地客人。
。”又叹了一气,“别的姑娘还罢,那几位花魁娘,午说了会话,又说渴又嫌累,有些不愿梳洗打扮……”
脸长得这么,玩得倒是花,老鸨心:“公,不瞒您说,负责给我们送姑娘的几个牙人这几个月都没来过,说是都被别人买走了。还请您多包涵……”
“是啊,”傅昶懒懒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睛都不抬一,“花了这么多钱,脸长得一般就算了,结果连个曲都弹得这么难听,我能不生气吗?我把钱砸里还能听个响儿呢!”
傅昶缓缓移开手,老鸨这才看清,原来是个二十两的金元宝。秀的柳眉瞬间扬的的,洁白的牙齿险些从嫣红的唇间来,连忙用一只手挡住:“步公一表人才,行事又大气,姑娘们念恩知礼,定想来拜见公。家这就上去告诉她们。”
回到小院,几个去调查的雁卫已经回来了。负责去问牙人的那两个雁卫有些羞愧:“大人,问的几个牙人糊其辞,都说一切正常,但真要买年轻姑娘他们又带不来。我等不好动,也怕走漏了风声……”
傅昶便装作饶有兴致的模样,前言不搭后语地同老鸨说起了闲话,一套常与偎红楼生意的几个牙人名字。老鸨见他醉醺醺的,不敢得罪了他,又当他是要自己买个姑娘回家,便也将自己知的细细说了。
傅昶就这么不动声地套了不少表面细枝末节却值得往深挖的线索。他不敢直接打着钦差的名号上门去问――烟花之地,人多耳杂,稍有不慎便会传去,万一届时那些官员和江湖门派有了防备就麻烦了。
傅昶虽没来过烟花之地,但也知这种洁自好的行为有些惹人怀疑,便随编了一个理由:“石重安竟敢说思思姑娘不好,我来这儿也不过是为了看看他光如何。莫要多说了。”又重重地着太阳,表不豫。
傅昶一个二十两的金元宝,不仅是花茶的钱,还包着酒席钱、给老鸨的小费以及请丫婆公小厮们吃酒的钱等一堆鸡零狗碎的费用。有钱能使鬼推磨,不两刻钟,傅昶一碟糕还没吃完,老鸨便领着三四个姿婀娜的姑娘来了。
二十两虽不算少,却不上傅昶的气。
老鸨知这是碰上恶客了,却不愿这么早撕破脸,只好又欠一礼:“姑娘们学艺不,惹公生气了,实属我们之过。不如公看看有没有其他合缘的姑娘,若是看上了,未来一个月她就归公您一个人了。”
老鸨微蹙了一眉,笑:“步公甚是风趣。只是此嘈杂,怕不能听得好曲。”
傅昶,他也猜到了这种况。好在他已经确认了跟这案可能有关的几个牙人,大不了诈他们一,不怕他们扯谎。
傅昶勾起一边嘴角:“那我便请姑娘们喝杯茶。”说完拍一锭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