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槽也更深。他是不是当兵的先不说,至少这把雁翎刀绝不是摆设。
“王大人——”那人语声冷淡又讥嘲,“「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不是您以前教我的吗?应该以作则才对啊?”
黑衣人猛地抬,目凶光。步惹尘见他后颈和腰际的布料颜比别更深,而且越来越深,便知那里受了不轻的伤。再看他臂弯的荣西雨,见其低垂,气若游丝,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再随黑衣人移动——注定走投无路,这人要暴起了。
所以,要不要救荣西雨?步惹尘不用问荣晞景就知他的答案。他要是真能狠得心,以他的能力,不会让荣家人逍遥快活那么多年。
傅昶看到王希仁里的杀意,绷紧了神经。
现在还不投降,这狗东西看来是想去地府里守着他的秘密。只是可惜,没机会从他中套报了。
他凝了凝神,握紧了手中的雁翎刀,想着说什么引这狗东西的注意力,再趁他走神那一瞬一刀削掉他的!
“王大人,你快快投降吧!敢跟官府作对——你置你家里人于何地呀?”步惹尘突然阴阳怪气地声了。
“闭嘴!”傅昶大吼一声。王希仁全家早没了,正因如此才会被纳邪/教门派。这傻这么一提醒,他更不想活了,不是摆明了送人质去死吗!
步惹尘的刺激让黑衣人定了决心。只见他右手发力,以肉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向荣西雨颈上狠去!
“住手!”傅昶一刀压去。
“当!”“当!”连续两声响。
傅昶定睛一看,发声音的是桌上两只瓷杯,一只打掉了荣西雨颈上的匕首,另一只——拦住了他的刀。不过现在已经是瓷片了。
这是何等准的力,何等大的力!傅昶本来就大的睛瞪得更大了。
趁黑衣人呆住,步惹尘一把扯过荣西雨,动作很鲁:“你就是不愿,这也被我救了。那就算你欠我一次。”
傅昶回过神,又将雁翎刀横在了黑衣人的脖上,这总算安心了:“都来吧!”
四五个青年男随即推门而,见黑衣人被拿后兴奋得不得了:“大人真是武功盖世!”
“……”傅昶神复杂地看了步惹尘一,“不是我的。是那位穿白衣的兄弟帮我的。”
步惹尘听到傅昶夸她,回了声哨:“不用谢我,我只是为了救这个小兄弟。”
说完她又不怀好意地笑了一:“说不定这位大人心里还在骂我呢。”
“……你别胡说。”傅昶抿了唇,“我为什么平白骂你?”
几个雁卫在一旁啧啧称奇。傅大人平日里冷又散漫,日常训练他们时能只说一个字就不会说一整句,即使偶尔多说两句也都是在阴阳怪气。而且几乎没人见过他发脾气,因为他说他懒得发。今日竟愿意和一个陌生人说废话。
“为什么……可能为我刺激贼人差害死人质?又或许是为我手太快抢了大人在属面前显摆的机会?”步惹尘故作思考。
“不要胡说八……我没那么小肚鸡。”傅昶的嘴唇被他抿得更红了,似一带桃花。
步惹尘目光直白地凝在他低垂的长睫上,又走神了。
“阿靖。”荣晞景声。
“大人,我们这儿还有个伤员亟待治疗。请问我们现在能走吗?”她赶紧回过神。
“……可以。不过你们留地址,后续调查若有需要,我会找你们来确认一些事。”
“是。”荣晞景赶在步惹尘开前回答,“我们三个都住在洒金庙街的荣家。”
步惹尘瞟了他一,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