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问了裴静什么,裴静忽然开,她声音清清冷冷的,一压住了众人的吵闹:“在虽初官场官职低微,却也并非任人欺辱之辈。明日我便会向尚书大人表明此事实非我所能胜任。罢官也好、受罚也罢,我苦读十年,是为着光耀门楣、家国大义,绝不是为了给这群男人修书的。”
那小士见其余人看他的面愈发不善,略带激地看了顾明月一,毕恭毕敬:“小明白,诸位官长舟车劳顿还是该用些餐,我先请师弟们为诸位备些茶心,还请诸位官长在此稍等片刻。”说着便行礼退了。
得许多,忙寻了个位坐,一个个此时的心境已然是怒极反笑了:“也亏得今天来得早,不然在这一关卡的,咱们连午饭都赶不上。”
她这么一说,顿时满室寂静,众人心中连连,却一时又不敢应和。
听着这番佯作玩笑的话,众人一面笑一面心中越是不满,顾明月一旁的女也小声嘀咕:“等了这样久,最后就派来一个都没长齐的小东西糊我们,奉天司就没个能事的吗?”
另一位闻言也笑着迎合她:“谁告诉你奉天司给你备饭了?”
“诸位官长久等了。”众人正喧闹着,一个清秀的小士忽然从值房门冒,“我家师长请诸位到偏殿用饭。”
众人一应一合,越说越是气愤。
“要我说这群人可真有意思,求着皇帝旨把我们派过来,等我们过来了就这样晾着我们。”
顾明月只与他对视一就辨认他是皇城中与她交谈过的那位,见他孤零零站着无人搭理,一时也于心不忍,只好:“饭之时尚不必急,在座皆是奉命而来,还当以公事为重,不知可否请你家师长……?”
“裴,你真是我。”良久,才有人站起:“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这群破士欺人太甚。”
众人经过一上午的磨砺,本也是又累又饿,可如今见了这士也无一不是冷脸相待。本来尚在值房闲聚,他一来众人无不退避三舍,全然似无他这个人一般。
顾明月看着众人纷纷站起,心中虽然也颇为认同,但又不免有些担心长孙尚书的境,此事毕竟是由长孙尚书负责。倘若众人真大闹一番,借由奉天司再传到皇帝耳中,违抗圣意这个罪名可不小。
他一走,顾明月旁边的女孩才松了气:“谢天谢地,我还以为我今天渴死在这儿了也没人在乎呢。”
“我也去!”
小士见无人答话,一时也难免踌躇起来,又不敢近前询问,杏从室环视而过,落在了桌案后的顾明月上。
“谁知这群男的脑里在想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