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她不小心了。
他睁睁看着顾明月那般故作姿态,一时竟委屈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昨天……”楚云刚刚哭久了,此时神虽然平静来了,可嗓还有些沙哑:“昨天,那个贱人……叫厌厌的,他在哪儿?”
“你这贱人!”他几乎能透过前男孩委屈的眸看到某种耀武扬威的嘲讽笑意,前所未有的怒意攀升至心,楚云再也顾不得什么贵公的仪态,竟是箭步冲上来,扬手便要打他。
“他服侍我穿个衣服罢了,你这是什么?”顾明月被男孩的哭声吵得痛不已,她有时对着房里的人举止确实过于亲密,也是幼年不懂事养成的习惯。
顾明月扯着楚云的侧脸,板起脸煞有其事地质问他:“楚家怎么教你的?怎么这么善妒?谁家男儿有像你这样?”
底,此时更是被她这幅镇定自若地模样气得两通红,的眸险些要落泪来。
楚云被顾明月拧得又要掉泪,扯着顾明月的衣袖不肯改:“就善妒,次他再勾引你,我还要打他!”
楚云见人都跑远了,自己又被顾明月搂在怀里不能挣开,顿时哭得愈发凶狠,却绵绵地靠在顾明月肩,恨声细细数落着厌厌的不是:“往日他屡屡轻慢我,我忍便罢。今日,青琴不过是帮我去库房取个东西的功夫,他便趁机独自室替你更衣,这分明就是有心勾引你。”
楚云闻言又要落泪,嘴边的茶此时竟也得熏人,他一甩手将茶连同茶杯一同丢开了:“你以后也别其他事了,只要家主在家你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要是遇到什么……就告诉我。”
再一看那狐狸,那人早已一脸惧意地躲在顾明月后,一双瞳怯怯地望着他,倒像是他才是什么拆散鸳鸯的恶人一般。
“女男授受不亲,你怎么能摸他!”楚云抿紧唇,狠握着顾明月的手死死贴在自己脸颊上厮磨:“要摸也只能摸我的脸,只能我的脸!”
青琴摇摇,为楚云递上温好嗓的菊花茶:“小人不知,昨日一整日也未曾见到他。”
楚云冷哼一声,不想理她。他现在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能门,只能扭去了床榻旁,蹬了绣花鞋,趴在床上装死。
她拿过帕替楚云细细去小脸上源源不断的泪珠,忍不住笑:“我不过摸了一他的脸你便气得要打人?小气的。”
“整天胡思乱想。”顾明月见他这般固执,也不指望他能转,只得松开手理了理楚云鬓边的乱发,“我和厌厌之间真的没什么,你可别再乱来了。”
不止厌厌,就连顾明月都吓了一。她连忙先将人拦住,回望向被惊呆在原地的厌厌:“还不快跑?”
楚云被顾明月抱在怀里如同三岁幼童一般哭得泪涟涟,抄起手边的瓷瓶狠狠向厌厌逃离的背影砸去,声音哽咽地向顾明月哭诉:“你还护着他!”
“没有的事,他服侍我有些年月了,若要勾引我何必等我娶你之后才勾引?”顾明月见楚云此时似乎冷静来了,便松开手,将人摆正一看,小男孩搭搭的,鼻尖都哭红了。
一时间,近日来一桩桩一件件因这小侍从而起的破事一同涌上心,顾明月是怎么偏袒他、怎么维护他的,楚云此时此刻都还历历在目。
直到青琴取了浸了凉的棉巾为他敷,楚云觉好受了许多才从床上坐起。顾明月早不知跑哪儿去了,以后得派人盯着她才成。
“啊!”脸颊的肉磕到牙齿上了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