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这人可能一天都没吃饭,柳岸看着一堆材犯难,最终选了个最快捷的。
“周棉清,”柳岸停动作柔声叫她,“有机会我们一起去重新走一遍吧。”
鸡疙瘩瞬间蔓延全,柳岸被抱在怀里,剥西红柿的手差失了力,浸几滴汁。始作俑者完成任务之后却退开,注意到柳岸的异常,坏心思地用指尖沾落在台面的番茄汁,放在嘴边了。
我们两个人一起,重新走一遍你曾经一个人走过的路吧。
这还是她第一次提起国外的事。柳岸忽然醒悟周棉清并不是一就变得可靠成熟的,她缺席的那几年她是怎么过的呢?二十岁的年纪,到了一个新的环境,面对不熟悉的人和语言,周棉清学会了饭、与商场上的人周旋、逐渐完全接手公司,还能顺利完成学业。
“周小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
周棉清在旁边,熟练地切好葱花,又拿碗打了两个,坦然接受另一侧瞥来的诧异神,解释:“在国外的时候吃不到什么好吃的,我住的附近也没有中餐馆,就学会自己简单的饭菜。”
上一次这种评价,还是周棉清给她的时候。
周棉清并不是个孤僻的人,恰恰相反,她讨厌一个人呆着,闹会让她有种安全,即使只是虚无,她也愿意停留其中。后来有了柳岸,两人塑造起一个可以抵御孤单的堡垒,即使它一度垮塌,但如今重新被建立,依旧固地成为铠甲。
周棉清从柳岸手里接过番茄,跟着厨房预备打手。柳岸倒是习惯了她只吃不,对这样的殷勤有些不适应。
同吃一碗面,共用一双筷,洁癖严重的大小不介意吃别人的剩饭,捧着脸盘大的碗恨不得连汤汁都扫净。其实柳岸的厨艺只算得上吃不死人,没什么值得惦念的地方,但周棉清借吃不惯外面的菜,可怜巴巴地等着她投喂,吃得捧场还会主动去洗碗,的确给予饭的人极大的满足。
太过明显的意有所指,柳岸曲着胳膊往后,给后面人一个肘击。当然也没舍得用力,只是恼羞成怒地把人推远了些。
其中苦楚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她从来没提过,好像重新站在柳岸面前,就已经是个更好的周棉清了。
“我还在专门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去其他城市,找当地有名的中餐馆,可味都跟我记忆中的不一样。”她回忆着,又不想将自己描述得太可怜,很快补充:“不过总来说我还是过好的,几年来把周围国家都玩了,风景很不一样……”
把形单影只的旅游变成人的狂,把不那么好的记忆覆盖成甜蜜,把在对方生命里缺席的时间补齐。
“嗯,甜的。”
以前周棉清会在对面便利店买几串关东煮等她班,以表谢意她就会回家煮碗面两人一起吃。主要是为了青少年的健康,通常酒和果已经填满了柳岸的胃,她先吃几,然后把剩的推给周棉清。
周棉清取围裙,绕到柳岸后,边打着蝴蝶结边把靠在肩膀上,唇贴着脖颈肤:“一直很会,柳不是早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