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huan喜

        秦至huan随她一dao笑了。

        她yan中迷蒙渐渐褪去，烛火跃动着光dian盈满她的yan眸。所有的不安被顾予轻一句话轻易驱散，她又变成了那般肆意明媚的模样。

        秦至huan伸过湿淋的双臂勾住顾予轻腰shen，赤luo的shen躯隔着一层浸透的底衣，同顾予轻紧紧贴合。她望着顾予轻眉yan，眸光灼灼：“阿予……我可否理解为，你也huan喜我？”

        顾予轻被她贴着，xiong前相似的起伏不可避免地相互抵磨。她倒底不比秦至huan这般没脸没pi，耳边自方才就沾染上的红chao又深了几分。

        但她却并不避让，任由秦至huan贴近。她对上秦至huan的目光，那里tou映着她的shen影，满满当当都只装了她一个人。

        听得秦至huan的话，顾予轻一时有些恍惚。

        透过yan前这双盈满huan喜的眸zi，她却看见了另一双yan。那双yan中，勾着qiang撑的笑，桃花落尽，chun意垂败，凄然地望着她。

        她的声音穿过刺骨的风雪，说：“你本就，从未huan喜过我。”

        顾予轻yan眸突然有些发涩，许是这池中的雾气太重了，蒙在她yan前，几乎叫她快要看不清秦至huan的模样。

        秦至huan等了一阵，不见顾予轻回答。她yan中光彩淡了一瞬，不过倒也没有太失落。她知晓方才的种种于顾予轻而言已实属不易，并不指望她这别扭nei敛的xingzi再说chu别的什么话来。

        她既愿意给予她回应，这便够了。

        秦至huan正要引开话题，却见顾予轻双唇翕动，声音隐隐有些颤意，吐chu一个字来，“是。”

        顾予轻望着秦至huan，眸中雾气散尽，将她的shen影一尺一寸勾勒得分明。

        这世间，并非所有的憾事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她顾予轻得幸于此，而今，再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了。

        “是。”顾予轻又重复了一遍。

        她唤着她的名字，“秦至huan。”她的语气算不上重，声音甚至有些轻，却不会有人怀疑她此时话语中的真假。

        她说：“从始至终，我心，如你心。”

        秦至huan面se发怔，心底突然不合时宜地涌上来几分酸涩，却又夹杂着难掩的huan欣，叫她一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她恍惚觉着自己等这句话等了太久太久，久到……已恍若隔世。

        她颤抖地拥紧顾予轻。双唇贴靠过去落在顾予轻耳侧，温re的吐息乱了几xia，眸中濡湿一片，似一朵明艳桃花正被大雨倾颓，将落未落地挂在枝tou上。

        秦至huanqing不自禁地磨蹭着顾予轻，xiong前因着qing动而有些发ying的两朵红梅被衣料刮蹭过，令她轻轻地颤抖了一xia。

        她声音有些低哑，带着特有的婉转尾音，勾着顾予轻：“阿予……我想要你。”

        顾予轻没有说话，只偏tou以吻封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