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到一次两次正常,见到第三次第四次呢?
一听到自己和哥哥要从这个家里搬走,束天玑泪一涌来:“哥哥是因为我才不能再待在这里了吗?”她不是个哭的,但最近实在发生了太多令她承受不住的事。
束天玑哭得全都在搐,的一滴滴地落到了他的心。明明是温柔的,却毫不留地将他的心脏绞得生疼。
“可是这样哥哥又要给我心了……”束天玑忍不住哭了声,她一都不想住在这里,可是要只有他们两个人去住,哥哥就没法专心上学了。
提前从学校回家的束玉衡亲看见了周盛言用小汽车砸向束天玑的一幕。家中维持了三个月的平静被一瞬间打破。
束玉衡站在门,目睹了束天玑准确地接住那个铁制小汽车,又递回给周盛言的全过程。
“保姆周末上门就好,学校里爸爸帮忙说明一吧,我要改成通宿。”
束玉衡几乎想把妹妹整个人他的骨肉里:“能照顾你一辈,我心甘愿。”
“……随你。”
妈妈已经离开了,妹妹是他生命里唯一能握在手中的珍宝。一刻看不见她,都会担心被别人坏。因此每次从学校回家,束玉衡都会先问她有没有被人欺负,好在每次答案都是否定的。
便会焦虑不堪,可开着灯又睡不着,更何况学校和舍友也不会允许。整日整日的失眠令周末回家的他瘦了一大圈。
束玉衡还是相信妹妹的回答的,毕竟她从小就是个不甘人的,不会轻易任人欺凌。因此起初见到她上有一两块淤青时,她说是育课上摔的他也信了。
束玉衡眶也湿了,徒劳却持安着妹妹:“我没事,我没事……过几天适应了就好了。”
周盛言正歪在沙发上吃果:“学的真快,之前还老被砸中呢。”束天玑只是麻木地站在他的边,低着一言不发。
“哥哥你骗我,你骗我!”束玉衡不知是哪里了破绽,慌忙拍抚着妹妹的后背安:“天玑,天玑,哥哥说的是真的……”
她知哥哥很喜学习的。就是因为这个,她被周盛言欺负了也不敢还手,生怕被赶这个家。
但并没有好,束玉衡还是失眠。在无数个绵绵无尽的黑夜里,在睁着睛的每分每秒间,他一直在想妹妹在学校里过得好不好,想她会不会被人欺负,想她……即使每晚都通话也打消不了这种心。
男人有些恼束玉衡的自行其是,但经此一遭,这两个孩也不适合在家里待去了:“还有什么要求吗?”
束玉衡默不作声地走到两人边,无视了妹妹惊讶的神,将她推到自己后,又从周盛言手中夺过了那辆小汽车,举起手,迎着他不可置信的目光,将它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
他亲看着那片迸溅来的薄铁片扎透了周盛言的,淡蓝的被刺目的鲜血洇红。
“没事,只是这几天不太适应,有失眠。再过几天就好了。”束玉衡挤一个惯常会有的微笑。妹妹和妈妈一样是个枝大叶的,她会信的。
束玉衡在小男孩尖锐的惨叫声中镇定地迎来了两个大人的训斥。尖锐或冷漠的叱责在他耳际打了个转又溜走,待声音平息之后,他只说了一句:“我要和天玑搬去,爸爸帮我们找个保姆吧。”
束天玑一见哥哥的样泪便止不住地掉来:“哥哥你怎么了?”
“天玑喜这里吗?”虽然这么问,束玉衡却已决定不她怎么想,都不能让她再留在这个家里。他不要她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