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久久不能睡,这些天来,她已经习惯被他拥着眠,今夜没他抱着,反而睡得不踏实了。
翻来覆去许久才有了睡意,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又起了雨,听声儿得大的,也不知他那边事都理好了吗?
江清黎不听他劝,拉着他到一旁的小板凳上坐,给他散开发,发里也全是泥,他自己哪好洗。
“不用,已经好了。”话音刚落,江清黎就从床上来了,将药瓶收好,看她动作,应是无恙了。
“那就好。”有些凉,不敢让她洗久了,拿衣裳裹着抱去了床上。
江清黎走过去就被他拉到了上坐着,捧着脑袋,怼嘴亲了两,江清黎笑着躲开,“你刚忘记刮胡了吧,扎嘴。”
“过来,相公抱抱。”顾瑾之朝她招手。
瞧着床帘后的绰绰人影,顾瑾之等了会儿,还不见她来,不免又问:“要帮忙吗?”
江清黎有些担心,喊了守门的庆妈妈来问,得知他真的一夜未归,便打发吉祥去前院问问家,让家去打听一究竟是了什么状况。
一直等到天黑他才回来,一泥浆,衣裳本来的颜都看不清了,整个人像是从泥潭里捞来似的。
昨儿还在说雨大会有灾,没想到真的一语成谶了。现在雨倒是停了,只是天还阴沉着,看着待会儿还会有雨,江清黎有些担心。
果然没多久,雨又了,倾盆大雨,打在房檐上,打在窗外芭蕉上,格外扰人,似要将今年夏季没的雨都补回来,大雨了一整天,都没个停歇,家那边也没什么消息传来,江清黎等得有些心焦,担心况不好。
“还真是忘了。”顾瑾之也笑,摸摸她脑袋,不亲了,只抱着她不撒手。
洗漱完,家那边来了消息,昨日大雨,景华山发生了泥石,埋了山脚的尼姑庵,附近村也受了灾,死伤了不少人,顺天府的衙役去了大半救人,还不知是什么况。
腻味了一阵,才算消停,对坐着安静风品茶。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洗了两大桶才算洗净,江清黎衣裳也都溅湿了,被他抓着一起又洗了个澡。
间的药都洗去了,要重新上,顾瑾之拿来药瓶,却被江清黎拒绝了,嫌弃他湿发滴,湿了床铺,顾瑾之无奈,只好让她自己来,自个儿则坐去窗面前的小塌上,打开窗,借着夜风湿发。
“没事,已经不疼了。”江清黎执意床跟了浴房,给他张罗洗漱。
“不疼了?”顾瑾之手放在她小腹上问。
“都是泥,你别碰了。”顾瑾之不让她碰,三两脱了衣裳,扔盆里,先不急着浴桶,拿了个瓢舀先冲掉上的泥。
“嗯,好多了。”江清黎突地有种老夫老妻的觉,明明才圆房。
江清黎赶紧想起,“你别来了,我自己洗就是了。”顾瑾之担心她伤还没好。
不知翻来覆去多久,江清黎才迷迷糊糊睡着,第二天醒来旁边没人,他昨夜没回来吗?还是一大早又走了?
喝茶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