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宝儒反问他:“六扇门会给报吗?”
两人相视一笑,摇碰了碰杯。
兄弟俩,不说客套话,我叫你一声老大,你永远都是我老大。”
再后来妾室抬了继室,丁宝儒哪有好果吃,若不是嫡长,有丁家老太爷盯着,早和他可怜的娘一块儿见阎王了。
果然不丁宝儒所料,没过几天刘家和张家又闹上了,不过这回可不是什么小事,闹人命官司来了。
丁宝儒仗义,不只是因为他们从小长大的谊,还有救命的恩在。
在丁父一再纵容,妾室在她孕期了手脚,害得丁母难产,丁母咬牙拼死生孩,自己没过来,丁宝儒生就没了娘。
这赔本买卖让顾瑾之无比憋屈,他怎么成冤大了?
顾瑾之无兄无弟,便与他结了兄弟,带他一块儿练武,幼时丁宝儒待在顾家的时候比自家的还要多,顾家长辈也待他如亲人,顾老太太尤为替他不平,明里暗里没少骂那恶毒继室,还找了一群小叫花,天天围着丁家唱着指桑骂槐的莲花落,闹得人尽皆知,羞得丁家仆妇都不敢门见人。
空无凭,自然不能随便抓人,人是张家的仆人,又死在张家,怎么着也该从张家查起。
分别给张家所有人录了供,尤其
而那时江清黎父亲刚升言官不久,听得此事就在圣前参了他们丁家一本,由此种种,丁宝儒才能一直坐稳他丁家大少爷的位置,才能让那继室恨得牙还奈他不得。
“你瞧着吧,过不了几天他们还会闹,回你带上师爷去,他擅长和事佬。”
后来怀了孩,就更成了其中钉肉中刺,偏偏丁父向着妾室,对结发妻不闻不问,哪怕还怀着他丁家的骨肉。
原本说的好好的,可在价钱上怎么都谈不拢,刘家人只愿一百文钱,张家人说至少得要一钱银,争吵了好一阵,谁也说服不了谁,吵着吵着还动上了手,拉架的顾瑾之是两不讨好,最后还是他自掏腰包,花了一钱银了事。
晚上与丁宝儒喝酒,免不得被他一顿嘲笑,告诉他:“刘张两家铺挨着,又是一样的生意,早就有积怨,以前也没少为这种小事闹,上回因为刘家养的画眉飞到张家,两家也闹过一回,上上回是因为张家的白狗生了一窝黄狗,张家状告刘家的黄狗暴了他家的白狗。”
丁宝儒父母是指腹为婚结成夫妻,然而并不佳,婚后没多久丁父就纳了妾室,丁母弱,又不得夫君的心,常被恃而骄的妾室欺负。
刘家的茅房已经建好了,总不得让人拆了吧?且占的也不算宽,便想着让两家商量商量,赔钱私了了。
而后继室怀孕,诞次,愈发厌恶占着嫡名的丁宝儒,万般恶毒手段都用上了,有一回让人诓得丁宝儒去,计划让歹人将其拐走杀害,幸好被在附近玩的顾瑾之发现,用计救了他,若不是顾瑾之,他当时肯定完了。
“他们也是闲的。”顾瑾之无语极了,转问他:“这一钱银顺天府给报账吧?”
张家大儿媳的贴丫鬟死在床,张家人一咬定是素来有怨的刘家人的,一状告到了顺天府。
顺天府不比六扇门,大多理些邻里纠纷,鸡蒜的琐碎事,顾瑾之一天职,接的案就是一桩因为邻居建茅房占了他家一尺地,两家闹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