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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知在他要走的时候说:“我没怪你,你也别怪我。”
这事被他们打哑谜似的遛来遛去,邢文易觉得疲倦,又因为她说的这句话如释重负。他说“我知”又补充:“我从来不怪你,你没错什么。”
玉知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突然笑了,她总算得到一句“你没错”,心里的乌云一扫而空,立刻翻床去漱,到了小浴室门回对着邢文易说:“爸你明天早把我叫醒,别耽误飞机。”
邢文易看着她弯弯的睛,心轻快起来,突然有了旅行的实:“好。”他拿着碗去厨房,碗里一就冲净,但碰到碗沿的手却多洗了洗。穿过指带走泡沫,他察觉到自己对这场旅行其实是有些紧张的,神经绷得很紧,他很害怕搞砸。
躺在床上也是辗转反侧,失眠直到凌晨一半。再不睡明天真会吃不消,邢文易心里这样想,把蜷缩起来,被紧紧裹着脑袋。他小时候这样睡觉一定会被骂,到他自己了父亲也会把玉知蒙在脸上的被扯开。唉。
蹑手蹑脚的动静传他的耳朵,玉知开着手机手电筒来他房间门,探着半截偷看他睡着没有。她应该是觉得蒙得这样严实一定是睡了,又想撤回去,没想到邢文易突然声把她吓了一:“没睡觉?”
他把被从上扯来,伸手去开床柜上的灯。灯一开,他睛有不能适应地眯了一阵,玉知就趁着这功夫坐到他床上来,扯过他的被盖在自己上。
她说悄悄话似的,声音很小,不过在安静的夜里也能让邢文易听得很清楚:“我可能有兴奋,睡了一阵,醒了就睡不着了。”
“有什么睡不着的,把睛闭上,别想事。”邢文易讲得淡淡的,其实自己也不到,脑里思绪纷杂,翻来覆去、把被扭成麻花也没见把自己扭晕。
玉知撇撇嘴:“你不也没睡着。”她觉得有冷,邢文易睡觉的时候不喜开风,他觉得,睡觉不老实,所以这边房间温度要低很多。玉知越坐越往被窝里倒,最后索裹着被和邢文易各占床的一边,她其实也不是很自然,但是捱不住冷,上睡衣太薄了。
她没怎么攻略,到时候全靠邢文易带她跑,也不知能不能行。她和爸爸的距离有远,这一块的床单只能算得上温,不过被还和的,大概是刚刚他裹在上的缘故。玉知的脚在被里乱踢了两,踢到邢文易的,她踩到他的肌肤时好像被到一似的,吓一大:“你不会没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