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辦完這起案件後,給你買」白鷺空手拍了拍自己的脯,又拉過女孩圈緊自己的腰,「我教你」
沉默,一如午的反應,當隻稱職的縮頭兔。
「我不是想要拒絕你,而是需要你釐清那份喜歡,你的究竟因何而生,我從一開始就是以救贖者的分闖你的生活,你所看到的我溫柔強大,好像無所不能,會心生嚮往很正常,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和真正的我相處,對你不再是大人對小孩的無盡包容與處處退讓,真正的我會刻薄、會無措、會固執己見、會鑽角尖,甚至有些優柔寡斷,我不完」
「你試探我,我承認自己對你的確有著那份喜歡,但是我已經三十了,愛在我的人生中,從來都不是第一位,可你不是,你的人生還很長,我不希望有天你想起來會後悔」
「好」學不學腳踏車這件事,在郁清辭這其實一直都沒那麼重要。
-我趁他們都睡了的時候繞去田地,摸摸車把也能興好久
之所以想學,是因為她想要學腳踏車時爸媽對弟弟的那份關愛。
她都跟她主動講話了,過往的慣例該是翻篇了吧...
於是,她再次輕輕的重複:「好」
-曾經很想學,所以在爸爸媽媽教弟弟的時候偷看過
「還記得我午跟你說的...這條路不好走嗎」
女人輕笑著,眸裡不知不覺帶上認真的意味,「不是我現在從事的工作,還是...相愛這件事」
「嗯?」
*
難還不夠嗎?又想推開她?
腳踏車被推著來時,裹著厚厚的灰塵,甚至需自行組裝。
「好咯,我試試穩不穩」跨在椅墊兩旁的長大力的蹬了蹬地板,以此測試整體的穩定度。
上一秒漲的氣焰就此熄滅,聲音漸弱:「你不是不追究了嗎」
自行車除起步的歪歪扭扭,後來慢慢平衡住,順順前進。
「誰跟你不追究,老娘還氣著呢」柳溫絮撥開遮在頰邊的頭髮,優雅的翻了個白,「反正你知我不吃什麼,你們可以騎店裡的腳踏車去買」
兩人了樓,繞到櫃檯租借腳踏車。
當時的她很嚮往,但現在不用了,因為她也有了。
後來你的索求皆因生活的奔忙與變數盡數壓在了渴望的角落。
「清辭」白鷺目視前方,繞過坑,自然而然接續話題。
-我沒有學過腳踏車
郁清辭蹲在輪胎前,手拿破布細細抹掉嵌在胎溝裡的灰,小臉上沾著不知何時到的汙痕,她的心算不上好,所以頰肉鼓鼓的,只是在白鷺的角度看去像隻圓潤可愛的小花貓。
「上車」
據員工所說,這台兩年前買,算新車,能倒還不錯,白鷺繞了一小圈,再變速靈巧地回到女孩前。
「好」郁清辭乖巧地應話,伴隨悶脹的緒率先離開柳溫絮的房間。
-嗯?後來嗎?後來...
呼驟然急促,女孩薄如蟬翼的睫羽劇烈顫動。
柳溫絮再次瞇起眸,看著那頗似匆匆追上的影,手裡的筆端敲擊著版夾,總覺得哪裡有點違和。
腳踏車穩當前行,貼在後背的呼聲輕而平和,白鷺知她聽著。
幸好前頭剛打掃完,對店家也沒抱持多大的希望。
夏日晚風沁人心脾,泥土與稻草混雜的特有氣味捎起女孩和女人的耳語飄向遠方,連帶那淡淡的遺憾。
-我坐上了椅墊,像弟弟一樣用力蹬起踏板,卻沒辦法像弟弟一樣順利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