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得她还一心担忧他,生怕他受到半父兄责难!
而那个她孤注一掷追逐的男人,她傻傻地跟了他一路,他还千方百计地想甩掉她,她却要死赖脸地留。
苏言叙略一沉,“陆是臻。”
苏雅儿喜笑颜开,大快朵颐。
苏雅儿仪态好,姿直,此刻也只是微微垂了,不知想了什么,又拾起筷慢慢吃饭。
苏言叙不想雅儿带着心结结束初次萌动的,唯恐她多年后回想起来抱憾,“见一面,个别,放以后便各自安好。”
她还没开始哭闹,这幅怅然若失的模样就让父兄齐齐不利了。
苏雅儿垂眸,端起碗轻轻了汤,淡淡:“雅儿听哥哥的。”
苏言叙正闭嘴细嚼,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两双筷伸过来,松鼠鳜鱼瞬间被瓦解,苏言叙先侯爷一步把鱼肉夹到苏雅儿碗里。
“嗯,没说什么。”苏言叙垂眸夹菜。
嘴里的鳜鱼一没了滋味,苏雅儿放筷箸,轻声:“哥哥,你让陆是臻走,他什么都没说吗?”
父三人静静吃饭,因平日里用膳也讲究不言,氛围倒不至于凝固。
这一路虽只得几天,但她大胆告白、自荐枕席,他却巍然不动。
苏言叙稍一踟蹰,威远侯抬看他一。
苏雅儿冷不防被名,懵了一瞬,顷刻间心思电转豁然明朗,但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茫然:“和谁别?”
苏雅儿别过脸,极力控制自己的绪,“我不想和他见面,让他走吧。”
如今他要走,竟连别也是哥哥提的,是不是哥哥不说,他就能心安理得地离开,永远消失在她前?
苏言叙见雅儿显然还不知他们谈得是陆是臻,回:“他什么都没要,不是那等宵小之辈,虽则不太好,但虚怀若谷心有沟壑,是个人。”
细微的哭腔卖她,威远侯知女儿心碎,不过现在这个闹剧这样收场,倒是极好。
苏雅儿为了陆是臻私自逃,害得哥哥亲自来追被睿王盯上,又让父亲劳心从军中调人来找,理父兄该狠狠罚她,但她到底还是低估了父兄对自己的疼,不痛不地关她两天,她随便一哭,便又妥协了。
苏雅儿难过极了,想到父兄非但没趁机用陆是臻的薄羞辱她,还想着让她好生别,突然明白过来,这才是珍视她且值得她珍视一辈的家人,为了他陆是臻放弃他们,他还不!
“连别也是哥哥提的?”她突然。
“他说他愿意离开,即刻就能启程。”苏言叙觑了苏雅儿,见她拾筷去夹松鼠鳜鱼,了几次都没夹来,皱着一张小脸认真地怼那鱼肉。
苏言叙突然明白了父亲的心意。
“我让他稍后启程,和雅儿好好别。”
“吃吧,鱼凉了可不好吃。”威远侯又夹了一筷鱼给苏雅儿,苏雅儿低慢慢地吃。
唔,妹妹果然好可。
威远侯又问:“没说其他的什么?没要什么?”
“那便让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