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指摩的时候,方娥看着他的长指,比她的上一截,而且带着厚茧;她以前就有些纳闷,他这个留学外国的富家,怎么有双像过苦力的手?但每每那糙的手掌在她柔细的肤上移动时,总是让她心发麻而忘了询问。
颜佑飞叹了一气,担心自己的反应反倒让她生疑,于是又恢复成面无表,动作像要再次离开。
方娥瞪大看着他,没想到她胡乱提起的事竟惹得他这样的反应。
「你的手适合弹琴。」
「在想什么?」他终于抬起看她。
当枕掉地时,他仍旧是笑嘻嘻的。「现在应该不害怕了吧?」
「嗯?」
「我不是凶。」他给自己找了个借。「我只是到妳的品味居然是如此『默默无名』,觉得好笑而已。妳慢慢听吧,我想先离开。」
娥不知他为何变成这样,有些慌了手脚。她僵地坐在原,扭绞着双手。「你生气了,是吗?」
颜佑飞说她在乎他?她突然胃搐。
他是故意说那些话让她放松吧!她皱紧眉,在心里想。不!她还是害怕。她害怕自己真的太过在乎他,万一有一天他想离开她,像李奇阳为了另外一个女人离开她时,她该怎么办?
虽然他否认生气,但冷漠的语气却令她不安,加上他准备离开,方娥竟然觉得全发冷。「等等。」
颜佑飞站起后往外面台方向走去。
「那你嘛突然那么凶?」
「是吗?」他放开她的手,举着双掌仔细地观察起来。
颜佑飞仍然看着自己的手。「我觉得我的手适合妳的形。」他再看向她。「妳要试试看吗?」
她唇问他:「你说你明白了,可是我不懂你明白了什么?」
她任由着他的举动,透着长长的睫看着他的脸,拚命想理解心里的想法,结论是她依旧不了解颜佑飞!
「我对妳怎么样?」他歪着问她。
颜佑飞深一气,良久才回答她。「我嘛生气?」他承认自己有瞬间希望她能想起有关两人的往事,所以绪上有些激动,但心里也早已接受她忘记那段回忆的事实。此刻他迫自己冷静来。
「不理我。」顿了一顿。「我好像害怕你不理我。」
来不及问他明白了什么,他蹲在她的面前,牵起她的手,玩着她雪白修长的指。
「我明白了我对再好也没用,要我不理她,她才会在乎我。」
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她的绪,她赶紧将双手在前,希望这样能平复烈的受。
「我说,你的手指很长,很适合弹钢琴。」
「是。」他再度显焦急的绪,且更甚过之前。「别动它,只要放在原,妳千万别打开。」
「再等一等。」他一动也不动,像尊丽的雕像,但她知自己若再未任何表示的话,他会上消失不见,她并不想这样。「请不要走。」他的珠动了一,但只有一,彷彿时间静止住了。她得打破僵局,又再说了一遍。「请不要走,我会害怕。」
他停了一,才慢慢地回过,面无表地看着她。
「对了,床底有个箱,可是我看你的行李都拿来了,那是你的东西吗?」废话!这房里的东西当然都是他的;她只是想带离这片CD的话题。
「妳害怕什么?」颜佑飞用指关节勾起方娥的巴,直到他们视线交集。「害怕我?还是害怕我离开?」
他动了,英俊的脸线条化,促狭回到他的里。她用央求的神望着他,他终于向她步来。她又垂了脸,双手紧握到泛白。
方娥一旋,十了一个枕砸在他的脸上。「不要脸。」
他的笑多么柔,就跟以前一样,但方娥知他还有一面不为人知的分,而他也不想告诉她。
颜佑飞轻笑声。「我明白了。」
「你从来没有对我这样,所以我害怕。」她老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