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这样生的。但是,你就那么希望我不存在吗?”
这个在心里兜转了无数次的问题终于还是被问了,南雪恩面苍白地抬看着南世理,心中几乎在幻想着对方的否认和安,却最终都只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冰冷的嘲讽。
“真是好问题。”南世理说着,就伸手摸了摸南雪恩的领,随后猛地攥住,着她凑近,“......那么你猜猜,我会怎么回答你?”
“我希望你不存在。我希望你从最开始就不存在,我恨你,从你生前就开始恨你,我恨你和你的一切,你早该死在生之前。”
南世理的声音很轻,话语却足够锐利:“你知吗?只要看到你这张脸,我就会想起我们的妈妈是怎么样得到你的――她吃的那些药,她一天天变差的,全都让我记起她想拿也拿不掉的、阴魂不散的你――这些以前的事让我快要疯了,最开始的几年里我只要看到你这张脸,就恨所有人恨到要发疯。”
“你长得有多像我们的妈妈,我就有多恨你。我恨你恨到每一次见面都想亲手把你掐死――哦,我甚至试过,但你这条贱命......你到底为什么就是不肯死?你在我们的妈妈里的时候,为什么就是不肯死?”
一如这些带来铺天盖地压迫的问,南世理的神也充满了烈的恨意。南雪恩被她阴森而又真心实意的语句攫住了心神,一时几乎是没有其他反应地听着,连呼都几乎忘记。
“那时候关于你的一切都已经被烧成了灰,人是,东西也是。但那又怎么样?唯独你还活得好好的,天知,我真想看着你也一起死在火里。但是最可笑的是什么......雪恩,你猜得到吗?”南世理伸手拍着南雪恩的脸,清脆的响声在狭窄车显得无比突兀,“――我们的妈妈,她并不恨你。她居然......并不恨你。这是多么好笑的事?你的来由令人作呕,你让她痛苦到夜不能寐,你让她疾病缠,你给她带来无法克服的后遗症,但她只认为这是她自己心弱――她害怕见到你,但她并不恨你。”
“所以别和我说什么......为什么这样对你。”南世理说着,就扯住了南雪恩的长发,几乎掐得她痛到乱了呼,“母亲不恨你,是因为她够善良够完。但我不是那样,如果母亲不恨你,我就要连她放的份一起加倍去恨――只要看到你好过,我的烂心就永远没有办法平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替母亲死,我希望你会在同等的痛苦里消失。南雪恩,我从来都不想对你好,也从来都不认为你和我一样是人。”
“我就是恨你到这种地步,我完完全全不希望也不期待你存在。这一次,听清楚了吗?还需要我再重复吗?”南世理说着,就晃了晃南雪恩的脸,直到她终于在清醒中开始落泪,“这就是你要的答案。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有这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