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林时解释，“2093年的几个时间节突然想不起来了。……妈，我真的飞过荣光之门吗？”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节，他不记得沙湾战役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莫名其妙获得了功勋，歌妮·安德鲁斯小去世前他献自己的熔岩弹带她去了莫比斯大厦，可从无尽特区回来以后呢，发生了什么？难就直接前往中洲了么？……

        “妈，我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东西。”

        “哥，你不去吗？”

        他们还有整整一年就要从洲际公学毕业。军用科技邀请林羽参加他们为他定制的训练疗程，可以在今年圣诞节前完全康复，重返战场。林时中尉想参加自然也可以一起来。

        “原来是这样。”林时淡淡地应了一句。他盯着那张照片却想不起一儿那天的任何细节，医生说是战争带来的心理创伤，导致一分好的记忆会消失，好吧。

        看来2093年是他受战争创伤最严重的一年。空闲时林时会查资料，数据和研究结果表明和战争带来肉创伤同样难以治愈的是心理创伤，失眠，幻痛，记忆破碎，应激综合症……很多种症状，看来很符合他的况。

        面对如此顺带的邀请，林时本没有理会。林羽注意到哥哥的态度，也犹豫了。

        这次林旭和莫岚也十分尊重两个孩的意见，哪怕他们想要放弃规划好的战士职涯也没有关系。

        他意识转目光，不再去看那块屏幕，长长的指在唇边，佯装考虑，他想去冲刺赛看看。

        林羽本没心看。

        林时和林羽有专属的职业生涯顾问，照顾问的话来说，一定要好好过这个假期，因为一旦养好开始推接来十年的生涯计划，他们都不会再有这么长的休息期。因为，想要成为最年轻的级将领，要付超常人数十倍的汗和努力。

        屏幕上显示着冲刺赛上半场夺旗的画面，如此简单没有任何危险系数的机制却把一群生疏的后备役得灰土脸。

        “飞过啊！你连这个都忘记了。”一张晴空与战机的合照在莫岚指尖展开，她低假装忙碌，嘴上温柔地叙述着，“我和你爸那天盛装打扮，尽风，你都不知有多少亲人和朋友羡慕我们呢。”

        莫岚在查看监控林时康复况的数据报表，手指微不可见地一滞。

        “不去。”

        林时和林羽才不会就此放弃，荣光之门巨型浮雕上的将领哪个不是伤痕累累。何况他们已经飞越过一次，再个阶段的目标对他们来说，志在必得。

        林羽这才意识到他们离闲适的校园已经很遥远了，他答应得很快，因为知林时也会同意的。

        于是他同意回到洲际公学完成康复疗程的最后阶段。

        紧接着她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吻，“是吗？丢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林时自嘲地笑了。

        他们在学院的积分很，连着休息半年都很难有人赶超，可如果未来的职业规划是军人，还是不要放计划，序推。军方带来新的康复团队却没有劝说双胞胎过早回到前线，既然快毕业了，不如多回洲际公学享受最后的校园时光。

        其实林羽并没有觉得过往的记忆天衣无，丢失了一些重要节，疑重重。此外，他的手需要漫长的康复疗程，还不能上回归击训练，是时候给自己和哥哥放一个悠长的修养假期了。

        林太太不喜那些功利得过于明显的拜访……带着昂贵的礼，打着满腹算盘，计划着如何让林羽再次献他们年轻的生命。于是那些时候她会去康复训练室看看林时。

        “你是不是知了？军方也派人来加我们康复团队的事……艾茵上校是我们爸妈都朋友，她派来的人应该不会打我们的主意。唉——军用科技的几位董事我只在晚宴上见过，总觉得他们没安好心。”林羽推着轮椅上的林时在绿上行走，其实阿羽心也很迷茫，潜意识里并不想和哥哥分开。

        等到林时能站起来自由走动时，绿洲大陆超温的夏天已经燃烧至殆尽，他和林羽离开新曼城的度假别墅，回到长江一区开启一阶段复健疗程。

        “好吧，”林羽轻碰林时的肩膀，“你不去我也不去。”

        “好吧。”林时答应了。

        林时在影像中瞥见一双灵动的，她隔着摄像茫然地和林时对视，只一秒钟便上盔，把行军藏到枪后面。她拿枪的姿势很生疏，动作却十分灵，正故作老练地着耳朵上的听筒，一弯腰消失在茂密的丛林里。

        至于林羽，林时变得不和弟弟说话，他不知林羽有没有丢失记忆，大概没有吧，否则阿羽不会被那些财团如此重视。

        只是……真的有那么定吗？对林时来说，他能听到自己心里意志松动的声音。可是除了前这条路，他不知自己还能什么。

        “最近和你们同级的战士还在参加积分冲刺赛呢，和你们比起来简直是小儿科了。”生涯顾问乐呵呵地将几块屏幕转向林时和林羽，        “以你们的资历可以去当评审，也给老同学们一个惊喜嘛。”

        林时微微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