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多少教人不快。
偏生自家兄长也是个痴的,闹着要殉……哪有那么容易的事。皇帝呼一气,坐到燕王对面。这个胞兄颈已大起来,嗓音受损,如今怕是一句话也说不来。他发还乱着,冠带皆散,哪还有天朝亲王的矜贵相。
殿没灯,昏暗的一片,只有窗外斜穿来的月光打亮些许。
“让他们都去吧。”皇帝吩咐,“法兰切斯卡,你留,关好门。”
妖没说话,只照吩咐遣散了众人,独独阖上阁门,自守在门。
燕王只木然看着她吩咐去。
皇帝四环顾,见阁里确只有他们三人了,才站起来,手伸向领,解开第一颗扣。
她还没来得及更衣,这衣裳背后还褴褛着,留着几抓痕。皇帝自己开衣带,去了袖,随手将外裳抛到一边。
秋日里白昼还着,皇帝穿得不多,去了这件外裳便是中衣。她伸手向裙带,抓住带尾扯开双耳结,让手指顺着系带缠绕一圈一圈依次松开,不多时便解外裙,又是抛去了一边。
“啊……”燕王张了张,几声喑哑滞涩之音从他中爬,“你……什么……”
皇帝没应声,仍旧将手搭在中衣带上,扯散了,褪中衣,只留最里的主腰。浅碧杭绸裁制的主腰,中间镶了深青缘边,以珍珠了襟扣。
冷光穿过窗棂落在皇帝背上,只打她的轮廓。
燕王紧盯着皇帝。
“法兰切斯卡,住他。”皇帝终于说了一句话。妖得了令,几乎是一眨便扑到燕王前,抢在燕王有所反应之前制住了他的一切动作。
燕王似乎终于明白了皇帝要什么,在妖手里拼命挣扎,却仍是徒劳。
“景漱瑶……你不能……我们是……”他艰难扯着嗓喊起皇帝名讳,声音却仍然沙哑到几乎听不见,“我是你亲兄……”
皇帝嗤笑了一声,坐到燕王面前。他在恐惧。皇帝才意识到,她还是第一次从这个兄长里看见惊恐。他想哪去了。皇帝一时又觉好笑,松开一粒珍珠扣,些微。
“你什么……”
燕王哪里挣脱得过法兰切斯卡,只能任凭皇帝抓起他的手,自半开的衣襟探去。
他的手最终停在左乳上方,第三肋骨到第四肋骨之间。
指腹的肌肤微微颤动。这时节,夜里已有几分清寒,这片肌肤上还有细小的鸡疙瘩。
在那之,是规律颤动的人心。
他到亲妹的心。
尔后,在他受心的间隙,他看见皇帝自妖腰间匕首,刺了那颗动的心脏。
清凉一而过,落了更温的躯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