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同皇二女两个被议论的当事人就站在一边旁听随侍,虽然是说前日里连烟花,两人却神自若,毫无窘迫之态,反倒是此时皇二女拱了拱手站来,,“儿臣为天家女,连烟花之地德行有亏,自知不为国之本。徐大人言四弟份贵重,卢世君亦是门,少俊儿郎,正当盛年,儿臣自愿为佐。”
明明学堂外都会哄着的,到讲课时候就一丝面也无了。今日不
该再逗留闺阁寝殿了,却耐不住小殿不松手,只蔫蔫地缠在上,没办法,还是温声同她叙话,“三位殿交好,又同为先凤君所,兄妹友,本是好事,只是如今有了四殿,难免有人生些心思来。殿通透,臣不便再多言。”
“臣……臣无话可说,陛金玉言,二殿已为储君,难以更改。只是如今德行有亏,应当朝请罪,请律罚。”
果不其然,见她这副模样,书生一又舍不得起来,抬起手来却又停住,最后只抚了抚皇女的发髻。她已十分挑了,早不是当初可以让他摸发的量。
“三位殿连烟花,德行有亏,到底不适合储君之位!”
“儿臣叩谢圣恩。”
女皇颇为不悦,当就要扣一谋权篡位的帽来。她如今已过了天命之年,月事渐稀,见着是极难再有嗣了,便是寿数也不小,随时都有殡天的可能。这群文臣争着拥立幼,实在难说存了什么心思。
“我知的……先生,”皇女撑着站起来,“我送送先生去外间歇了吧……今日胡言乱语了些,先生别放在心上。”她轻轻笑一笑,佯作不在意的样,赤着脚便要送了玉京门去。
“静希,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这边好容易陪着议事完了,却是到了经筵日讲的时候。中间没个休息,偏生冯玉京近日在教她理各地的钱粮赋税,借了积年的账目,一笔一笔地算,还有些商货通的东西。午赵准也是教兵家诡、奇门遁甲。都是些最复杂最难理的玩意儿。这两个人都是一丝不苟地教,自然也要阿瑶一丝不苟地学,一虎都打不得。
行经的腹痛如同绞刑,一一地在腹绞紧了,得人不过气来。
他一定会心。
“瑶儿,顼儿,你们也听见了,三月罚俸是逃不了的。”
虽然隔天御史台就连上了数十参皇嗣同世连烟花之地的折,以至于四人各被责罚,终究两位公主成年,女皇还是叫了礼同正司挑了日举行皇女们的及笄礼。待笄礼过了,皇二女便要迎冯玉京为侧君,届时还会一同立嗣。
国朝女皇治世,加之自太祖皇帝起重用女臣,是以女风气开放,女初在有女孩的人家里乃是一件宣告成年的大喜事,更不说皇家了。
他们两人还都是皇储独有的老师。她那几个伴读也不必学这许多,晨间南星徐有贞还跟着看看赋税通,午后赵殷陪着她一起仰天长啸,像景泓碧那般宗室,更是本不必受苦,就去外间同别的夫学经义策论,君六艺就可以了。
明着是说自己德不位,实际却是在卢世君父壮少,又是世族门,威胁皇权。明里暗里却偏不说请立老四,只说愿意辅佐……女皇不禁微笑,还算可以。
“那便是请立老四了?”女皇敲了敲桌案,“卿家熟读周礼,天岂有嫡女在世而立庶的?”
律,朝廷命官连烟花,若无他罪,当罚俸三月,禁考成一载。三位殿哪有什么任命,故而也只能罚俸罢了。
只可惜徐静希是个老实人,听了知皇女意思,却想不什么驳辞,被皇长抢了先,笑眯眯,“四弟生产前,母皇已诏立二妹为储,如今不过是补全仪礼罢了,礼不成实在是名不正,怕引了祸患来,还请母皇早日为二妹行了及笄礼,也好让二妹正式主东。”经他一托,又变成了促完礼的话来。这个儿喜把人带沟里,倒比女儿更擅长谋夺人心。
兄妹两个才十来岁,倒也学会一唱一和了。女皇转念一想,她自己也是十七岁登基,老二虽还着,老大却已经到了年纪了。
“既是不敢,徐卿,你却说说为何频频劝朕改立啊?”
只不过现刚被参了一本,德行有亏,颇有些直臣诤臣上书请立皇四。
“殿早些休息,臣就在外面呢。”
喊得最凶的这位是鸿胪寺卿徐静希。老儒一个,倒还真没什么心思,论起来他幼女徐有贞还是皇二女的伴读,实在也不是支持皇四的料。此时被女皇扣罪名来赶忙跪大呼“不敢”。不过敢不敢的也全看女皇一念之间,若真要发作,他也只能受着。
“老四才四岁,看不人品德行来,来日再此事,卿家也要请废?”女皇不轻不重地合上盖碗,“更何况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论嫡论长都该立老大的,改了老二不也是为了众卿家认为老大风轻佻难负重任?卿家究竟是为何要借故动摇国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