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杏认真地听半响,算是听懂了,合着,今日御史台的人全是奔着怼世家权贵去的,指的每一条不合理法条都是朱家先辈为偏袒权贵所定的利己法则。
世家弟团倒是沉得住气,等御史台的人一一讲完了,玉微瑕才开,只不过,他却是鸡贼地搬礼法先祖来压御史台。
“常言,无规矩,不成方圆。三公九卿、朝士大夫,份本就有贵有轻,既然份不同,待遇自然也该有所不同,那么,《魏国律》照犯人份来论罪惩,有何不妥之?”
“再者,《魏国律》乃是朱家先祖所定,祖皇帝都没有异议的律法,怎么到了你们御史台的中,它就变得一无是了?如此,尔等到底是将祖皇帝置于何地?”
他面向姬骅,拱手,大义凛然:“陛乃是了名的仁和之君,对祖宗先辈最是崇敬恭顺,怎么可能会违背祖皇帝的诏令,废掉《魏国律》?”
他甚至加重语气,指责:“尔等莫不是要将陛置于不忠不义、不孝不悌的境地乎?”
他一帽上去,姬骅都不好直接表态,赞同御史台的说词了。
不得不说,玉微瑕还会掰扯的。小红杏深以为然地慨。
朱满堂面笑意,附和:“不错,微瑕公所言在理,陛绝不是这等忤逆先祖之人。”
玉微瑕很少有这等风的机会,心中踌躇满志,面带笑意,继续娓娓而谈。
“至于阁方才对世家与皇家之间关系的离间,我只能说,尔等寒门小,心思简直太过浅薄!”
“追本溯源,谁不知晓,祖皇帝到底是凭什么发家开国的?”
玉微瑕看向判官团,“靠的都是忠心耿耿的世家,其中,最为功劳卓绝的便是玉氏。”
坐在其间的玉茗老先生捋了捋雪白长须,笑笑不语。
“玉氏对姬家皇帝一向忠心耿耿,大魏国建朝六百余年,几经传位换代,中间不乏藩王争权谋逆、犯上作乱,最后都是玉家先辈运筹帷幄,定国安,大魏国才得以繁衍昌盛至今。”
另一朱家长辈朱岱起:“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当年武厉帝暴戾执政,致使民不聊生,驾崩时,本传位于嫡长姬蘅殿,姬蘅殿乃是了名的残暴不仁,若他登基,于魏国百姓岂不是一件大灾难?”
他看向听众席中的玉凌寒,面上隐约有推崇之:“多亏玉宰相慧识珠,亲自辅佐庶皇的东海王殿,也就是当今陛登基,陛即位二十三年来,励图治、勤政民,魏国如今才有这般生机的景象。”
玉凌寒摸了摸山羊胡须,面上带着一丝笑意,姬骅面惭愧之,似乎对弑兄夺位一事到羞愧。
朱岱伸两指,了御史台那帮人,奚落:“尔等井底之蛙,岂懂鸿鹄之志?”
“世家与皇权之间,本就密不可分,世家的存在,是为了更好地延续魏国的昌盛。《魏国律》对世家弟的庇荫,本就合乎常理。何须改之?”
“品无世族,上品无寒门。近年来,陛与玉宰相仁心厚德,才准许尔等寒门弟任职为官,尔等如今反来咬我们世家一,简直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