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尽量稳住自己的绪,字字清晰、声音泠泠:“我这一次来答辩会,不为别的,只为我沛郡朱氏,我们朱氏从大魏立代开朝起便是法学世家,此间关乎国法的盛会,我岂能不来参加?”
秋琳琅本不信:“你来参加作甚?你一介女,又不能上台参与答辩!”
古绿绮呛声:“可不就是,朱蓉蓉,纵使你才名远扬又如何?今日坐在月章台、代表世家队伍席的领羊不还是你那个草包哥哥!”
朱蓉蓉手紧紧攥着,用力到手都有发抖。
小红杏看足好戏,问:“岑,朱蓉蓉才学果真很好吗?”
姬岑瞧着朱蓉蓉,眸中有欣赏与惋惜之意,:“确实才华洋溢,未阁之时,她才女之名可谓是传遍邺城,那时候,还有很多人暗地里将她与表哥成一对呢。若她是男儿,朱家兴许还有复起的希望。”
小红杏撇嘴,“这话我不赞同。”
“哦?”姬岑挑眉,“小妹有何见?”
“见谈不上,”小红杏摆手:“只不过,我认为,只要是有真才实学的人,不论男女,都能为家、为国、为百姓效力。”
“朱家父母不懂得重视、珍惜朱蓉蓉,反而因为迂腐的男女份之见,一昧捧着朱满堂那个无墨的纨绔儿,那是他们自己的损失。”
姬岑深以为然:“你这话说得在理,若是这世,能够摒弃陈旧的男女之见就好了。”
黄澄澄与齐翩翩又为朱蓉蓉辩解说好话,可那些世家小不是吃素的,心多如筛,左一句冷嘲、右一句讽。
偏偏澄翩嘴巴也不算伶俐,也单纯,很快,言语间被带沟里,这场嘴仗就败阵来。
二人反倒气红了睛,黄澄澄想要去摸腰间的鞭,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鞭留在车里,不允许带皇。
她气急骂:“你们晚宴结束后,有本事别跑!我一鞭烂你们那张臭嘴!”
那些世家小面鄙夷之,“黄澄澄,你们颍川黄氏虽是三之末,但你好歹也算是正儿八经的世家小,为何行为举止总是那般鄙?”
齐翩翩激动叉腰:“不许你们骂澄澄,她明明是英姿飒!”
那些世家小嘴角带着蔑视的笑意,显然不将齐翩翩放在里。
小红杏不住摇,嫌弃:“这两人的战斗力也太差劲了吧?以往怎么敢来找我的茬?”
打赢了嘴仗,那些世家小更加猖狂,秋琳琅颐指气使地:“朱蓉蓉,你识相就快离开,不准到无瑕公跟前晃悠!惹他厌烦!”
小红杏从花丛后走来,扬声:“不准?敢问你是哪位啊?轮得到你来不准吗?”
秋琳琅循声望过来,待瞧见小红杏的姿容,被惊艳一瞬,回神后,拧眉问:“你是何人?为何偷听我们讲话?”
“我没有偷听,这听众席可是公共场所,你自己胡乱嚷嚷,总不能要求别人把耳朵堵上,就为了不听见你母鸡打鸣的叫声吗?”
众人噗嗤低笑声。
秋琳琅气炸,尖声:“你!你说谁是母鸡?”她平生最恨别人说她声音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