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竿了。
她打了个困倦的哈欠,江过雁了她鼻尖,调笑:“小懒猪终于舍得醒啦?”
小红杏惊喜,“你今日怎么没去廷尉署?”
江过雁侧躺在她边,手撑着脑袋,瞧着她,“我今日休沐,想要在家里陪你,开不开心?”
小红杏当然开心,因为江过雁总是很忙碌,基本不时间陪她,现在他要陪她一整天,她欣不已,不过,她转瞬垮脸来。
“可是,我今日要去湛园找夫学画。”
江过雁当然不依,“你让祖叔去一趟湛园,跟玉无瑕请个假,就说你要陪我,没空学画。”
“这怎么可以?”小红杏可不想让嘴边的天鹅肉飞了。
江过雁皱眉,不悦又委屈地扯小红杏衣袖,“这么说,杏儿是要狠心丢为夫一个人,自己去湛园学画?”
他想了想,提议:“不如,我陪你一去湛园?想来,玉公不会介意多个旁听生吧?”
“不行!”小红杏立大声反驳。
“为何?”江过雁不解。
小红杏笑两声,解释:“夫为人最是孤僻乖张,他不喜见生人,再说了,我若是未经同意,私自带你过去,说不准他要生气呢。”
江过雁幽幽:“你家夫还真是古怪。”
小红杏对了对指,巴巴地附和:“就是说啊。”
江过雁坐起,满脸失望之:“那,我去廷尉署了。”他背影萧条落寞,透着一说不的可怜味。
小红杏被他昨夜要自杀的姿态吓了一大,现在看着他这般态,心中担忧,拉住他手腕,“我找个借跟夫请假就是了,你别去廷尉署。”
江过雁立时恢复神,眉开笑,“好呀,那我们待会吃过早饭后,去郊外放纸鸢?”
他面怀念之,摸了摸小红杏的脑袋,慨:“我们好久没有放纸鸢了。”
小红杏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看来是江过雁记错了,她嫁给他一年多,他忙到从来没有陪她放过纸鸢,不过,他定是与其他女去放过,才会记混了。
她心中生气,又酸涩,但看江过雁兴致、如同一个孩童那样的喜神,到底没有再反说不去了。
“你让祖叔去湛园告知夫一趟,就说……”小红杏一顿,想了想,:“我中了暑气,昏脑涨的,今日不能过去湛园了,叫他莫要白白等我。”
江过雁应好,走了去。
豆蔻来,伺候小红杏穿衣洗漱。
*
等小红杏与江过雁吃过早饭,二人携手一门,江过雁亲自骑带她去郊外。
在城的时候,他就让儿慢慢行走,免得惊扰摊贩百姓,一城门,他扬鞭叫儿奔跑起来,风声迅疾,小红杏只觉得风声呼呼从耳边过,她哈哈大笑,“好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