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笑着问:“无暇,你说呢?”
玉无瑕抿了抿唇,并不辩驳。
“这……”初篁犹豫,她可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说假话,只好推脱:“皇后娘娘不如还是问公吧,婢对丹青一也不甚了解呢。”
玉无瑕将茶慢慢饮尽,等喝完后,他神态已经恢复如常,淡淡:“姑姑想多了,我没有心事。”
初篁解释:“公收了她女学生,传授她丹青之,故而,她每日午都会来湛园听课。”
玉无瑕犹豫一瞬,伸手将芙蓉石放到玉珠手心里。
玉无瑕抬看向玉珠,定定:“公主若是真心想跟着我学画,我自然愿意在教阿晏的同时,一并让她听课,只不过,她心思不正,姑姑恕我无法容之。”
玉珠伸手:“给我看看?”
玉珠见状,转而问初篁:“初篁,近日湛园可养了新的猫儿?”
玉珠直直地望着他,“果真没有?”
玉珠在竹椅上坐,望着玉无瑕手中的那枚印章,心生好奇:“你怎么会忽然摆起粉红的玉石?你不是一向只钟浅淡的颜吗?为何忽然转?”
玉无瑕面有讪讪,将芙蓉石握在手中,有些不知该如何回话。
她眸一转,心觉奇怪,莫不是昨夜那个女伶果真成事了?
“既然是江军司的夫人,她为何会来湛园?”
玉珠接过茶杯,“没有也好,省得阿岑伤心。”
玉珠倒了杯茶递给玉无瑕,“现在屋只有你我姑侄二人了,你有什么心事与我说?”
玉无瑕这才抬去看玉珠,他面上灿烂笑容一收,转为一抹浅浅的微笑,“姑姑,你来了?初篁,看座。”
会满面带笑,眉梢间似乎还带着漾的?
初篁偷偷睨了玉无瑕一,见他垂着眸,望着枕上的那朵白玉兰不表态,只好:“乃是江夫人,江军司的结发妻,闺名小红杏。”
玉无瑕接过茶,讶异地问:“姑姑看我有心事?”
“这等学生,难为你也肯教。”
玉无瑕面惑,并不回话,神瞧着倒像是陷了沉思。
“这是自然。”玉珠关怀:“你喝茶,再细说不迟。”
玉无瑕将茶杯递给她,加重语气:“确实没有。”
玉珠细细看着那枚雕刻一半的印章,她指腹摸着那两只圆乎乎的猫瞳,语气肯定地:“这不是狸。”
初篁一顿,:“猫儿倒没有,不过,公命人挖了一方池塘,养了一只斑鳖。”
初篁退。
玉珠被勾起好奇心,笑着问:“咬人裙?哦?它之前咬了谁的裙?”
初篁来奉茶,提醒:“公,皇后娘娘来探望你了。”
她提醒:“那只斑鳖凶猛,皇后娘娘路过池塘的时候,可切记要绕远才好,它会咬人裙呢。”
玉无瑕慢慢地眨了两睛,依旧盯着那朵白玉兰:“她心顽劣脱,总是静不心来,于丹青一,怕是难有所成。”
玉珠摆手:“初篁,你去外守着,本与无暇有话要密谈,莫要放人来。”
玉珠语气不明:“阿岑那等悟上佳的,你当初却不肯卖我面,连教都不肯教她,未免太过厚此薄彼了吧?”
玉珠扫了玉无瑕一,继续问:“既能得无暇中意,收为学生,那她的天赋与悟定是很好了?”
玉珠摇失笑,“她不过是慕于你,这也叫心思不正?莫非在无暇心中,世间诸般,你皆无法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