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杏抓住她捣乱的手,看向丁香,问:“丁香姑娘会舞吗?”
姬岑帮腔:“本早听闻齐小的舞姿众,不知今日齐小可愿赏脸舞一曲?”
丁香了悟,别有深意地看了小红杏一,恰好与她对上视线,她一怔,轻轻朝她绽开一个礼貌浅笑:“见过江夫人。”
姬晏一颗心砰砰,脑混乱到想不来什么曲目,只好看向姬岑:“皇,你想听什么?”
谈起这个,她就兴奋,戳了戳小红杏腰肢肉:“等次去公主府,你给我看。”
齐翩翩也觉得玉无瑕说得有理,颔首:“碧虚公所言,小女记了,回去后定会加倍地勤习舞技。”
“那么,丁香这就献丑了。”
丁香缓步走到凤首箜篌那里坐,还没开始弹奏。
“我……”她想不到合适的措辞拒绝。
“至于齐小……”
初篁与翠篁赶忙去为她们列座。
玉无瑕斟酌一番,:“江夫人嗓音柔如莺声燕语,丁香姑娘歌声清澈如空谷幽兰,二者本就无可比,何必非要一较低?”
姬晏为丁香不平,刚想说话,玉无瑕神示意他噤声,他只好闭上嘴。
玉无瑕惊诧地看了小红杏一,不知她何故针对丁香?
姬晏与她对上视线,浑就觉得不自在,神漂移一会,看向玉无瑕,问:“表哥,你想听丁香姑娘弹什么?”
姬岑问:“小妹,你还会舞?”
玉无瑕:“齐小舞姿曼妙,只不过不合《汉秋》的哀怨意境,若是能贴合曲调来编舞,想来会更加动人。”
她望向小红杏,并不知她份,不知该如何称呼她。
盈一拜,声音清脆:“丁香拜见太殿、荣安公主、玉公。”
小红杏勾唇讽笑:“我从前尚未嫁给江过雁的时候,可是喜楼的牌花魁,每日里迎来送往的,若是不会唱又不会,怎么招揽生意?到底是比不得丁香姑娘命好,在玉家大宅,名义上虽是女伶,可待遇也不比小人家的小差,若是想搭上那个大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丁香到诧异,倒也不觉生气,一介卑贱伶人是没资格生贵人的气的,只好:“江夫人说笑了。”
朱蓉蓉带着齐翩翩与黄澄澄跟众人行礼问好。
她凑近小红杏,压低声音:“该不会是艳舞吧?”
说着,她看向小红杏,面有得意之:“小红杏,你要不要也来舞一曲啊?”
丁香启唇合着腔调唱:“秋月清冷,梧桐潇潇,怨也罢,哭也罢,转朱阁,深闺……”
丁香十指纤纤,在琴弦上拨,音调低沉哀婉,仿如女幽怨中一声无可奈何的长叹。
又兴致地问玉无瑕:“表哥,怎么样?这,你知小红杏刚才的表演有多糟糕了吧?她的歌声跟丁香姑娘,那更是没法比。”
小红杏觉得她脸上的笑容是挑衅,心中忍气,拖长语调冷笑:“不敢当你一句江夫人。”
“喜楼?”姬晏惊呆了,“牌花魁?”
他站起,手指指着小红杏,结结巴巴:“也就是说,你以前是女女女……?
朱蓉蓉见到小红杏,也是惊讶,面上倒没有显太多表,小声提醒:“丁香,那位是江军司之妻。”
齐翩翩只好从座位上站起,“公主想看,小女自然不敢推脱。”
丁香不明白她为何揪着自己不放,心中微叹气,“丁香不及江夫人多才多艺,能歌善舞。”
齐翩翩面不好看,早在她瞧见小红杏的时候,她心中就十分懊恼穿舞衣这个举动,毕竟,她曾经比舞输给小红杏,现在小红杏叫她来舞,她不觉得这是抬举,反倒觉得她是有心刁难自己。
丁香问:“太殿今日想听我弹奏什么曲?”
姬岑笑:“难为你这个弟弟的懂得孝敬我,那就劳烦丁香姑娘弹一曲《汉秋》。”
小红杏忽然声:“我看齐小穿了一舞衣过来,难不是打着献技的主意吗?那不如你为丁香姑娘伴一舞吧,如何?”
齐翩翩走到中央,摆好起舞姿势。
要是换平时,小红杏肯定会呛声,现在,她却一言不发地坐在那儿,整个人好似定的僧人。
齐翩翩踩着拍舞动起来,肢柔,舞姿轻盈,舞衣轻摆,她转圈时,整个人好似一只灵动矫健的乳燕,俏活泼。
索,丁香与齐翩翩往日在百花芳草园也是经常合作的,二人也算有默契。
玉无瑕:“人是你请来的,你自己吧。”
齐翩翩期待地望向玉无瑕,像一只昂等着被夸的小乳燕。
姬晏捧腮欣赏着,待她们演奏完,还有意犹未尽,拍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