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没有妻妾,却藏了个只有面圣时才会相偕府的公主,其间关係无不使人浮想联翩,而这公主在府也是深居简,众人都是一次见她独自造访校场。
靖翎也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就这麽径直的往校场边的白营帐走去,她在远时便已从大开的帐门中瞧见鹿原的影。
听见帐外异样的嘈杂,鹿原抬起,放了手中的地形图册,起走到帐边,正好迎上了来到帐外的靖翎,他裡有一丝惊奇,转瞬即逝,「怎麽起的这麽早?」,他说着抬起手,替靖翎拨开垂在前的髮丝,同时轻巧的过了靖翎额间的肌肤,受到已无昨日的微,便收回了手。
靖翎知他有意无意的在试探自己的状况,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三年来,男人总是这样待她,伤了她之后又会这般假意的关心,这不过是对方玩自己的手段。
今天的她无意计较,也没有针对这发难的心,她迳自了帐,垂首看着摊在桌上的北境地势图,片刻才抬起看向鹿原。
「昨日听闻努伸联合周边的几个落,才让战事变得凶险?」,靖翎虽不问政事,但对于边域战却有些在意,尤其是国境相接的努伸。
努伸长年扰北境,每每议和,每每反叛,历代帝王都不堪其扰,对于如何巩固北境绞尽了脑汁,而努伸的势力在靖能在位的末期到达了鼎盛,先是併吞了数个小国,又与西北的罗阑结了亲盟,军力大,屡战屡胜,得靖能多次退让,答应了不少屈辱的要求。
在靖寰篡位前不久,努伸的单于陀乙,以亲睦为名率了北域数国的首领和使者来访,在靖能苦心准备的接风宴上,陀乙宛若众国之主,席间谈阔论诸国亲睦之,丝毫不把靖能放在裡。
陀乙也不只是在宴会上言语羞辱靖能,席间他一直用他那双细长的睛猥琐的看着靖能的女眷们,那模样看得靖翎一阵噁心,自镇定的留在座位上,直到那人笑着对她父王说「你的女人都很漂亮,尤其是你的公主,让她们都跟了孤,孤可保你江山不改」时再也承受不了,愤然的起离席,还未走宴客的贤光殿,就听见陀乙调笑的声音说着「有脾气,是匹野,我可得好好骑上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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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百思不解
「不错,陛登基以来侧重北境边防,实已大大消减努伸势力,未曾想努伸竟能说动寒麓和帑岘兵,的确使战胶着」鹿原说着走到她边,眉心微拧,看着地势图,脸鬱然。
「胜算不大?」靖翎见他少见的了忧,不禁追问,鹿原侧看她,片刻才淡淡的说:「胜算是有的,只是要用兵士的命换,且除患务尽,否则遭罪的还是北境三城的百姓」。
靖翎听他说起百姓,脑裡瞬间忆起萧年和靖寰昨日所言,不禁一怔。
这三年来,她时不时会想,为何鹿原会不惜杀父也要助靖寰夺位,难真是同萧年一样是为了百姓?
在肃王府的这三年,靖翎觉鹿原是有意的不让她知外界的局势,平日伺候她的僕役女侍不说,连不意撞见的驻扎在府的卫军也都不曾在肃王府地界说起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