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向苏先生和苏太太打招呼,客气地夸赞真是度神速,才不到半年就抱得人归。又说苏小也是好福气,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就这么一对对打着招呼过去,时隔一个多月,她终于又见到了邵行之。他正在和其他人交谈,戒指在无名指上闪着银光,但尹见绯却瞧不来这新换的戒指和原来的到底有什么不同,也许婚戒都长得差不多。
她几乎是被她的丈夫拉过去的,邵行之招手叫侍应生过来,把红酒放在托盘上,转而又拿起了一支新倒来的香槟站在原地。温和,风度翩翩,好看的五官柔化了,还是一如既往地有欺骗。
“这就是你的夫人?”他向着尹见绯的丈夫问。
那军官就称是,然后说都是托将军的福气云云,邵行之和他又客套几句,终于把视线又转回到尹见绯上。”说起来,都忘了苏夫人还站在旁边,也是我疏忽了,来,就用我手里的酒敬你一杯。“
早有人给她也端去一杯香槟,尹见绯没喝这香槟好到何,只觉嘴里的味觉全失灵,喝什么都是千篇一律的涩苦味。她很避免和邵行之对视,那样就觉整个场所只有他们两个人。
所以她的稍稍往偏,那支脚杯缓慢上升,酒则是向倾倒,然后慢慢消失。她看着邵行之的结上动,忽然就捕捉到了邵行之的视线,像幽灵一样避无可避。
例行的规矩她也应该喝的,尹见绯在他的注视也喝着酒,他喝得越多,邵行之的嘴角上扬的幅度就越大。她喝了小半杯,放杯的时候再去看邵行之,好像又什么也看不到。
他在倾听苏少校的汇报时微微把侧过去,尹见绯就知他在走神。于是拉了那人的袖,说这么好的日难得聚一聚,工作习惯了的脑袋也该试着放一放。那人就简短收个尾,说见绯说得对,确实是疏忽了。
邵行之绷紧的巴松了松,一个标准的笑容,我还有别的人要见,失礼了。
两路人分开之后,尹见绯觉后背都湿透了,她让那个军官先去和别人聊着,自己要去休息间整理一。
果然她听见了脚步声,就在她后。尹见绯先开了走廊灯,随后打开休息室的门,说,我现在已经和别人有婚姻之实了,还请邵军长留步,这瓜田李的事,不可不谨慎……
没关系的,见绯,邵行之轻声说,就像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前的对话一样,语调很平静。
我与您已经再无瓜葛,尹见绯说完就去,门还没来得及锁上邵行之就推门来,随后顺手把门反锁住。
”你和其他人结婚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因为我喜你,“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笑了一,”你随时有拒绝我的权利,但是我也有这样的自由,你说过和我再没有瓜葛了,是吗?“
他忽然走到尹见绯跟前,然后在尹见绯僵直的时候伸手虚虚拢住了她的颈侧,气和力度让她禁不住战栗,像是每个陷药的夜晚都会有的觉。他不喜这么玩你吗?邵行之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问她。
邵军长,请您自重,门外还有您的未婚妻……尹见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