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明显有诧异,被尹见绯用手肘捣了才反应过来。放尹见绯,又回给了她一手刀。
“局长,您这提的太过突然,我在这里还有几个姊妹,一过去了,恐怕于心不忍……”
“你是那个姓龚的什么人?”
尹见绯虚浮着,一副随时要倒去的模样,坐在地上。那些兵见她发散开,四肢虚浮的模样,心里觉得她不是凶手,不耐烦地问她,“见过开枪的没有?!”
“人在哪儿?”
“我想这上城的戏虽好,但终究比不上上海的纸醉金迷,十里洋场,那里才是真正的痛快。”
所有人都跟见鬼一样从中心向两边撤离,这个时候纵然有几个兵过来拿枪指着也没有什么用,穿绸缎的和穿布的,穿旗袍的和穿长褂的全挤在一块,向两边的撤去。
“从舞台沿这条向后跑,过了杂货间了门,然后是两三米的墙,翻过去就是一片宅。”
那人见她神有异,再见她跑都跑不动的模样,抓着她的后背向外走去。
尹见绯虚虚指了一个方向,接着便一栽倒在地上。晕过去那些兵便不好盘问她,剩的事,她恐怕要见到邵行之之后才能知晓了。
“妈了个巴的,今个谁跑了谁就是凶手!”兵痞们拧着帽叼着烟卷把在两边把人往中间赶,架不住几个莽撞的一撞开人没命的向外跑,尹见绯自然也顾不上自己,跟着人群撞上了一个看戏的,与她装了个满怀,直地倒在桌上。那人上把手在腰间,尹见绯脑里猛然像惊雷一样炸开。
“局长但有意见提就便是。”尹见绯不动声地把茶碗往她那边推,被他装作不胜酒力一把抓住,在手里狎昵把玩她纤长白腻的五指,台叫好声一片,台上笛箫鼓声咚咚,戏的唱腔还在作响,淹没尹见绯的呵斥声。
“是,当时邵军长正愁着没有合适的份带我去车站,我便向她提议,由我暂时作她的文秘,他这才让我去车站。”
“杀人啊!”不知谁喊了一声,紧接着就被闻声赶来的兵封锁住,大厅的灯再次亮起,尹见绯张一瞧,刚才还在谈笑风生的龚局长,现在已经倒在桌上,一大摊深红的血从桌上腻腻的淌去。
尹见绯心知她是指当日在火车站接风时,自己以文秘的份陪同左右。既然这个姓龚的有顾虑,她便把邵行之摘去,剩的事走一步看一步。于是她颔首,端起桌上的瓷壶斟了两杯酒,一杯敬向他。
他就是开枪的。
尹见绯脸上一副沉思的模样,那姓龚的果然上钩,迷迷地盯着她的脸庞,一边问,“你意如何?”
“那就回来想想办法,都接过去嘛。”
“果然是秀外慧中啊。”他心照不宣,赞叹一句便端起酒杯饮中。“这上城的戏好是好,”他跟着台叫好声,睁着惺忪的双意有所指,“只是……”
尹见绯上倒在地上,但手刀并不算重,她倒在地上还有意识,休息过后连忙拐到另一个相近的回到台附近。此时大厅已经被邵行之布置好的兵全包围起来,那些兵一见是她,先是用枪指着,上问她。
“我不知,我被挤到后面想跑来,突然后面有人给了我一手刀,然后……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腹被的铁着,她练了半月,早知是什么东西。“我不是她的什么谁,你知这地方有个侧门。”
“见过开枪的没有?”
“龚局长真会说笑。”尹见绯装作要小解的模样从位置上起,还没走两步就觉灯光闪烁。整个大厅和戏院都乱作一团,她意识到不对慌忙回撤,但从包厢里传的枪声把所有人都到了过上。
果然如此,这姓龚的果然是要钱要,既然这样,她回去就告诉邵行之,叫他想想办法应对。至于现在,拖就便是,她想姓龚的纵然再厚脸,也不至于大庭广众之的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