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回应，倒是让彭某省事许多。”彭荣生再次请她座，翻开桌上的卷宗向她示意，“这个案牵涉重大、时间久远，说来与镇远侯府也有一定的关系，因为此案正是发生在镇远侯辖三郡之一。”

        随着他娓娓来，玲珑渐渐了解到如今闹上朝堂的陈年旧案。

        岭南分列漳湖、泊庄、秀岭三郡，各自设有郡守、漕运使、督军三职，而镇远侯把持三郡兵权，督军名存实亡，就连郡守和漕运使也要看梁家的脸。

        而这件旧案的死者正是十八年前的秀岭郡守，姚尚。

        “姚郡守被刺死于青楼……难不成彭大人怀疑凶手潜逃到了京城，又重旧业在邀楼接客？”

        “非也。”彭荣生捋了捋胡须，沉，“尸被发现后，衙门封禁青楼、审讯老鸨和，一一对照供词，发现无人知当时是谁服侍姚尚，也没有人逃离现场，青楼原有的一人不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或许凶手对自己的伪装有成竹，故意留在青楼等你们上门。”

        “若是如此，凶手的意志未免太过韧。”

        “此话怎讲？”

        “姚郡守乃是近二十年来被谋杀的最官职的死者，皇上旨彻查三年，若是查不到凶手，镇远侯、漕运使和督军均受牵连，因而衙门暗中动用了酷刑，将那座青楼的所有姑娘拷打得不成人形，方才找到几个替死鬼。”

        “不成人形……”玲珑凤眸半眯，掩去底的寒光，“既然如此，十八年后的今日，彭大人又是如何判断真正的凶手与我邀楼有关？”

        “因为有证人指认。”

        “谁？”

        “暂且不能向姑娘透。”彭荣生看到她将信将疑的神，无奈地叹气，“这些卷宗本不该外传，彭某只是不想重复十八年前的错误法，将你们屈打成招，故而耐心告知陈年往事，希望你们能够合询问罢了。”

        “看来彭大人对青楼女颇有同心。”

        刑房里安静了片刻，他再次叹息，“曾经彭某不过是郡守底的芝麻小官，难以手此类大案，直到一份认罪状张贴于榜，我方才知……她竟已惨死狱中。”

        听起来还是个深种的痴人，恐怕这十八年来心心念念着如何抓到此案的真凶，替当年认罪替死的青楼女平反昭雪。

        玲珑看着他痛如剜心的神，亦是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