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能装作懵懂无知,看向不远的成临玉,“郭公,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知终大事讲究你我愿,更何况小女负贱籍、贞洁不再,哪里值得您如此心?”
他忽略掉她话语里的拒绝之意,随着她的视线回瞟了沉默的成临玉,满是嘲地勾起嘴角,在她耳边悄声说,“你只需明白,上面的人动动手指,就能碾平邀楼这样的小地方……”
他停顿片刻,稍稍抬了声调,并未注意到后走的男人,以及他手中的茶壶。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你不跟我走,难指望那小……”
“咣——”
品质上佳的紫砂壶瞬间开裂,温的茶夹杂些许血迹溅落四周。
“郭公!”
“成临玉!”
画枝惊恐的尖叫和玲珑愤怒的呵斥交叠,再次让门外的行人到好奇。
可是这一次玲珑施了法术,不仅快速隔绝了声音,还将房门死死封闭。
厢房里安静了片刻,画枝和沐星急忙查看郭怀睿的伤,而她满冷意地走向成临玉。
“酒醒了吗?”
她并未掩饰自己的怒意,俏的眉变得冷漠肃然,亮金的竖瞳若隐若现。
她厌倦了花魁这个份带来的拘束,本想让郭怀睿丢了脸面,换来一阵的安宁,却不想让他丢了命。
更何况,动手的是她所的人,是仕途光明的朝堂官员,是负期望的成府嫡长,他怎会在醉意之中连番这等自毁前途的事?
“……玲珑。”他终于不再沉默,平素沉稳清秀的面容像是那提紫砂壶般快速碎裂,似哭非哭的表。
他也意识到今晚的所作所为有多么反常,可是他实在忍了太久,才会在酒的麻痹封印所有的理智,如同失心的疯去撕咬每一个胆敢靠近她的敌。
她看着他陷沉默,他更是不知如何表达此时此刻的。
他想说他很想念她,他想说他很讨厌今晚那些围着她调戏的男人,他不想她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尽她永远不属于他。
“……都是我的错。”他只能愚钝地反思,在自责与意中寻找自己的缺陷,“是我失约于你,是我没有足够的钱财赎回你的卖契,是我没有足够的权势给予你自由……”
“那么,你将他的脑袋砸破,就能够弥补这些问题吗?”
“……对不起……”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画枝的呼喊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