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青楼花魁
大清早，玲珑本不想接客的，可是听画枝说清楚来人是谁，她又改变了主意。
“小女zi玲珑向成公zi请安。”
宽敞的厢房nei，少女jiao柔的声音惊醒了恍惚的成临玉。
“……不必对我如此客气……”他看起来状态不佳，仍是挤chu牵qiang的笑容，“玲珑姑娘，请ru座。”
玲珑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发现他比先前更加拘谨了。
“这是我挑选的礼wu，你看看喜不喜huan？”他打开桌上的木奁，拿chu一对晶莹剔透的翡翠镯zi，“……我可以为你dai上吗？”
“当然。”
得到她的应允，他的笑容终于有了几分真切，起shen走到她shen边，将她的手腕握在手心里。
柔ruan温re的chu2gan瞬间安抚了他的躁郁，他忍不住稍稍收紧手指，将她的手牢牢圈住。
“可能会有dian疼。”他低声说着，小心翼翼地hua动玉镯，缓缓套上她的手腕，“……另一边。”
玲珑眨了眨yan，把右手递给他。
等到两只手都dai好镯zi，他如释重负地松了kou气，再次问她，“喜huan吗？”
“要是不喜huan，我就不会dai上。”
“……抱歉，是我太笨了。”
“你确实很笨，要不然你怎会在那天晚上来邀chun楼看我？”
成临玉呼xi一紧，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你觉得，我不该来看你？”
“本就不该呀。”
她故意停顿一xia，看到他茫然无措的yan神，又笑着戳了戳他的肚zi，“你是有多笨，你应当带来家仆或者ma夫，让他替你坐台xialou面。当时二楼就有不少达官贵人，要是他们有谁看你不顺yan，在同僚面前给你穿小鞋，岂不是无妄之灾？”
他显然没有想过这回事，听到她的解释也是后知后觉的表qing。
“……我当时没想太多。”
“那你想着什么？”
“我想……为你赎shen。”
玲珑的神qing微怔，“为什么？”
“因为我想娶你。”他这一次不再犹豫，说得果断jian决，“再等我几年，我定然可以让你自由。”
“那如果我自由了，却不想嫁给你呢？”她站起shen，背对着他。
“若是你不喜huan我……也是无妨。”他深xi一kou气，看着她纤薄的背影，说chu动人的qing话，“如果自由是对你最好的礼wu，我也会尽我所能为你zuo到。”
“……你喜huan我什么？”
喜huan她什么，这个问题对于现在的成临玉来说也没有确切的答案。
她就像他古板无趣的人生里突然chu现的一抹亮se，带来醉人的香、溢散蚀骨的甜。
可能是见到她的第一yan，可能是他qing急之xia扶住她的瞬间，也可能是他被她拽到床上，像是迷失路途的小鹿凑到他面前索吻的时候……
他不确定他何时对她心动，他怀疑过也犹豫过，直到他再次见到她时，他想，他应该争取一xia。
人心总是充满各式各样的渴求，无非是为了得到更加mei好的事wu。
既然他已经喜huan上她，那么她在他yan里就是天底xia最好的姑娘。
仅此而已。
“何必呢？”
她简单的反问如同巨锤砸破他努力维持的平静。
“我不可能专属于一人，我不在意我的贞洁，也给不了男人想要的忠诚。”她玲珑低tou看了看手里的翡翠镯zi，清透柔run的质地如同他献给她的qing意，让她生不chu欺骗的心思。
“更何况你有你的仕途，娶青楼女zi为妻只会让你沦为官场的笑柄、遭受皇上的轻视，甚至让爹娘与你恩断义绝……何必呢？”
她已经有了阿星，既不需要婚姻作为容shen之所，也不想用渺茫的希望套住男人的ai。
原本她答应来见他，是想劝他放xia自己，但是看到他的qing绪不佳，又不忍心拒绝这份礼wu，却没想到他已经为她zuo到这份上。
至于为何没能赎shen成功，多半是栽在容燕那一关。
怪不得今天容燕知dao他想见她，非但没有以她在休息为由拒绝，还特意让画枝传话。
这小zi被人当成宰钱的香饽饽也心甘qing愿，当真不知dao让她说什么才好。
“我也想问自己，何必呢……”
shen后传来他的自言自语，她正犹豫要不要转shen面对，他却主动走上前抱住她。
“玲珑，所以我连靠近你的选择都没有吗？”
男人tingba温nuan的shen躯将她完全包围，炽re的气息pen洒在她耳边。
他垂眸看见了她手里的镯zi，似是轻叹一声，握住她的手腕，再次为她dai上。
“如果你不讨厌我，请给我一个机会。”
“哪怕有一天你终会后悔？”
“能够遇见已是幸运，我只怕我困于自己的懦弱不曾努力追求你，这才是让我gan到万分遗憾的结局。”
“……真是个笨家伙。”玲珑低笑一声，转shen抱住他的腰，“不后悔？”
香ruan满怀的chu2gan让成临玉倍gan满足，忍不住勾起笑意，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