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越发窘迫,把茶杯放的时候,终于舍得开了,“其实也是我考虑不周,我来时不知你的不适,本想与你见上一面,说声歉意……”
唯一一次听了张牧的建议找了其他人,还被那位彩衣姑娘的吓得摔椅,稀里糊涂绑了人家。
只是……
“上次是梁某有所冒犯,本想再寻机会向你歉,但是家父另有安排,只能匆忙离京……”梁峥看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忘掉了大半,“……为何这般看我?”
梁峥忽然捂住心,受到陌生的悸动。
这个问题梁峥也想过,可是他本就是被她的舞姿引,每次到邀楼也是为了看她。
“没有什么……也不算大事。”他莫名紧张起来,手指抓着茶杯来回摩挲,“……玲珑姑娘这些日过得如何?”
但是他俩都有个共同就是觉得交就得负责到底,男德属有保障(叉腰)
他原以为事就这么糊过去了,谁知这次回京,皇帝居然以婚事为由,变相要求镇远侯把妻儿留在京城。
镇远侯不好直接拒绝,梁夫人和梁峥思来想去,最后想个馊主意,那就是在圣旨赐之前,赶紧把自己的名声搞臭,而有了邀楼之行。
他看了窗外的天,独自坐在桌旁,喝完了两壶茶。
人人皆说镇远侯功盖主,却不知皇帝的忌惮早已摆在明面上。
他每年随父亲回京时,这些大人家生怕梁家父盯上自家闺女,一来不愿意女儿远嫁岭南,二来也担心皇帝的猜忌波及到自。
“玲珑姑娘?”
他的婚事就像是手山芋,没人敢提,也没有人敢接,于是太后面要给他牵红线,结果上来就是要让他和公主见面独,这明摆着不打算让他继承爵位。
――――――
他看着玲珑忍睡意的神,也觉得自己实在招人厌烦。
不是在台欣赏她的貌,还是好奇她不屈于震的果断镇定,亦或是对她直白大胆的邀请而到羞窘,他似乎都不讨厌她所表现的格,隐约还有些期待着,期待什么……
――你丫的能不能别为难我,难你不知你自个的份多吓人吗?
。
她正如此郁闷地想着,脆趴在茶桌上沉梦乡。
这算是他的问题,总是来得不是时候。
“梁公……”玲珑打了个哈欠,俏的面容抵在手背上昏昏睡,“实在不行,你让容姨给你安排其他姑娘作陪如何?”
他见她实在困得厉害,就问她要不要到床上睡一会,结果他过去整理好被褥,她已经趴在这睡得正香。
她依然是如此大胆直接的态度,而他依旧另有图谋。
太后怜宝贝孙女,不愿将其许给浪也是理之中。
梁峥本就不是愿意受人掣肘的格,现在倒好,婚事要被赶鸭上架,就连岭南老家也回不去了。
“梁世何必心心念念那一次的误会?”玲珑秀眉微挑,漫不经心地说,“伺候客人只是玲珑的本分罢了,若是今个梁公仍是迈不开心里的坎,我大可以坐在这陪您喝完两壶茶。”
她总归是不同的,或许是因为她的容貌,或许是因为她毫无掩饰的心。
梁峥暗叹一声,抱起玲珑的,将她放在床榻上。
“也不是……”梁峥摸了摸鼻,半天说不话来。
好嘛,明明他也犯困了,结果还是不让她离开。
反正他在京城也没有朋友,坊间尽是他爹功盖主、手握重兵的传闻,他随便转悠几天就会有人把消息传里。
梁峥去而复返,看到她乖巧恬静的睡颜,倒是有些无奈。
“我在认真听你说话呀,总觉得你要说些大事。”
“你刚才问过了。”
成临玉是那种直率又保守的,梁峥是蓄又别扭的。
所以这一次他打算变本加厉,不仅要逛青楼、见人,还要赌坊、醉酒馆,无恶不作。
“……没什么,就是许久未见梁世,有些惊喜于心。”
当时的计划并不算是失败的,因为他连续几日逗留邀楼,确实让太后十分不满。
如今他年满二十,压没有门士族敢向梁家议亲。
玲珑仍然是撑着脑袋打瞌睡的模样,耳边隐约听到一句询问,她迷迷糊糊地了,过了半响才后知后觉地睁开,发现他已经起走向了屏风后的床榻。
如果说前世都是青梅竹的相知相伴,这一世的这两位男主就是从零开始的青涩恋。